做错了
的手,抽出纸巾厌恶地擦了擦,看向她目光冰冷,“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想做肉便器找别人去。”
胡枝舔着唇,脸色潮红,手指放进嘴里细细吮,有口水从她嘴角流下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如果我就想找你呢?”
郑辛没再理她,做完作业胡乱收拾一番就打算提着书包离开。
“晚上留下来陪我的话,家长会我帮你解决。”
郑辛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她,残阳如血打在少年显得稍许清瘦的侧脸,“别忘吃药了,我看你这里病得不轻。”
胡枝见他点了点太阳穴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觉得有些冷了。
或许她是应该吃点药了,怎么会觉得郑辛这种人可怜。
说来他们同班也快两年了,老师把她安排在他的身边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自从成为了郑辛的同桌,她惹祸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人的?哦对了,好像是高一的第一次家长会,只有她和郑辛的家长没有来。
她是懒得叫,那他呢?带着这样的好奇心她愣是观察了他两年。
知道他没有爸,只有一个不见影的妈。两年了,四次家长会,他妈一次都没来过。
只有郑辛,次次守在教室门口,到最后都没人走动了,他还不死心地守在那。好几次还差点认错人,看着他那副快要哭的样子胡枝一开始还觉得挺有趣的,活活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那个时候她想,既然这只小狗没人要,要不就让她捡着回家拴着,让他天天守在她的门口念着她,望着她。
可没成想,小狗没捡着,自己都快变成一条只知道馋着郑辛肉棒的母狗了。
所以究竟是郑辛可怜,还是她可怜?
门外放着一双浅棕色高跟鞋,郑辛喜出望外,推开门看见了窝在沙发熟睡的郑芙。
郑辛轻手轻脚放好书包,在她身旁的地板坐下来,有些凉,但此刻他只觉得烫。
郑芙呼吸清浅,这个距离他仿佛能嗅到她身上干净好闻的栀子花香,应该是刚洗完澡。
眼前的人嘴巴微张,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郑辛看得心尖发痒。
好想亲,好想知道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好想抱她。
“妈妈……我回来了。”
郑芙揉着眼从沙发坐起来,她本想亲自下厨做晚饭,却不小心把锅弄翻了,收拾好一会儿才去洗了澡,完事后看了会电视想着等郑辛回来好好出去吃一顿,没想到睡着了。
又是那种目光,她不着痕迹地稍稍往后退点,想离郑辛的脸远些,却不料他突然凑近,摸着眼角那处问:“妈妈,这里怎么了。”
郑芙用手摸着,后知后觉有些疼,估计是锅翻倒的时候溅上去的。
“没事。”郑芙往后躲,太近了,温热的呼吸黏在她脸上,这让她又想起那天,少年人的喘息犹如在耳。
郑辛皱着眉从一旁的抽屉翻出烫伤膏,用棉签挤了一点出来,“妈妈你闭上眼睛,可能会有些辣。”
郑芙看了他一眼,少年人目光温软,带着渴求望着她,她心一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眼角处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小心翼翼画着圆圈。
等了好一会,她缓缓睁开眼,对上了郑辛的目光,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太过热烈了,如同置身暴风眼尽管表面平静无波,但郑芙知道这目光饱含了什么。
她有些害怕,推开郑辛的手,“小伤而已,不碍事,你快收拾一下,今天我带你出去吃。”
郑辛对母亲推拒动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张着嘴有些没缓过来,刚刚他是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母亲讨厌他这样?
他也往后稍稍退了些,摸着后脑说了声好。
郑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胡枝,他坐在餐馆正无聊,身后有人叫着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眼就瞧见她。
她嘴里含着根棒棒糖,穿了件玫色小短裙,上面是件紧身黑色吊带,露出纤细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他起身想在母亲从卫生间出来之前拉走胡枝,刚扯着她的手往外走,就听见郑芙在他身后说:“你朋友?”
郑辛手一松,胡枝挣脱出去跳到郑芙眼前,大咧咧笑着,“姐姐好,我是郑辛的同桌。”
郑芙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胡枝,“我常听他提起你,还有你可以叫我阿姨,我是他妈妈。”
“咦——有这么年轻漂亮的阿姨吗?可我想叫你姐姐诶。”胡枝像是一点也不例外,还亲热搀着她的手,一口热乎叫她姐姐。
郑辛听得脸发黑,想着让胡枝赶快走,“你不是说要去买模拟题吗?”
“我早就买好了,你买的时候都不提醒我,幸亏我运气好,买的时候还剩几本。”胡枝站在郑芙身后,得意的笑着,那嘴脸看得郑辛咬牙切齿。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郑芙看向郑辛,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场晚饭实在是说不上愉快,他坐在胡枝对面,听着她叽叽喳喳和郑芙唠,本来一切还挺正常的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拐到家长会上。
“姐姐,再过两天就是家长会了,你会来吗?”
胡枝咬着筷子,一脸好奇。
郑芙愣了一下,想起来躺在手机里的那几条短信,寥寥数字都是有关家长会的时间,可她一次也没去过。
她看向郑辛,却见他低着头吃菜,在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知道家长会她没来的日子郑辛又是怎么样的。
他哭了吗?
毕竟从小到大,她作为母亲,连他一次家长会都没有参与过。
“嗯,会去的。”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点头。
郑辛停下夹菜的手,盯着碗里的肉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会去吗?”
没想到郑芙还是听见了,把菜夹到他碗里又重复了一遍,“会去的。”
结束之前,趁郑芙打车的时机,胡枝凑到郑辛的耳边低低说了声:“你欠我个人情。”
郑辛推开她,但也没有反驳,盯着不远处的郑芙看了好一会才点头。
送走胡枝,郑辛和母亲顺带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常用的菜品,刚踏入禽肉区就瞥见东南角方向的李溜头鼻青脸肿站在自家摊位一声不吭地宰着羊肉。
郑辛收回目光却见郑芙盯着他嘴角看,冷不丁来了句:“还疼吗?”
“啊……不……不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嘴角又挠了挠后脑勺。
郑芙不再看他转而往李溜头的摊位走去,站定,“来三斤羊肉。”
李溜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被一伙人用棍棒捶得只剩半口气的记忆随着郑芙的声音响起又再次涌现,他下意识往后缩,仿佛再次体会到了那如濒死般的恐惧与疼痛。
“好……好……”李溜头拿着宰刀的手抖个不停,砍了好几下都不见得掉块肉。
郑芙拿起砧板上的塑料手套,戴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看了他眼,随后手起刀落,一块切口整整齐齐的羊肉块就完成了。
李溜头看着干净利落的切口,小腹一缩,忍不住夹紧双腿,又想起揍完那崽子之后郑芙是如何用刀切开他的裤裆,闪着冷光的刀尖抵住他的龟头,“下次,我会把这里切成两段。”
“……不……不用。”李溜头打着哆嗦,不敢接郑芙递过来的钞票。
郑芙没理他,放下钞票就走了。
郑辛正觉得李溜头今天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