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年年三次元黑粉出现了~还是那句话,好文千千万,不喜欢人设,不喜欢剧情可以出门左拐或者右拐,真的没必要强求自己,也没必要揪着我两个儿子骂,谢谢。
明天要出门哈,后天恢复日更~
梁渔遗书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楚兆年站在玄关里弯着腰,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匆忙套好鞋子,不停地重复问。
而电话那头则不停地在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是我太不小心了。”
“梁渔!”楚兆年压下门把,大步走出去,寒风凛冽,他才惊觉自己忘记穿外套了,不过他没有再开门回去的耐心,不管不顾地冲到路上。
他像只无头苍蝇,没有目的地乱转, “不要道歉了,没有意义。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再说。”
梁渔平静下来,却答非所问: “兆年,下雪了。”
天真的开始下起雪,而且有下大的趋势,楚兆年实在太冷了,他站在路边,打开软件想给自己叫一部车。
“兆年,兆年,古话说瑞雪兆丰年,雪下得那么大,可我的丰年从来没有来过。”
“可能我的人生注定就是这样,斗不过天,也斗不过任何人。”
“我真的没力气了,我一开始反抗过的,甚至想要放弃梦想。不对,我早就没有什么梦想了。”
“我身处人间,人间即地狱。”
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傻子都能感觉出不对劲。可车迟迟叫不到,楚兆年自己的车都放在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吃灰,而向延序的车又被开到公司去了。
该死,向延序为什么不把车库给弄大点!
他心急如焚,嘴上还要尽可能镇定地稳住梁渔的情绪,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楚兆年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的时候,梁渔才说: “楚兆年,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和你交朋友。”
“还好有你,我才能安心。”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梁渔把电话挂了。
再打过去,接的人却不是他。
雪打在单薄的毛衣上,借着一丁点体温化成水,慢慢渗进毛线缝隙里。
楚兆年感觉不到冷,他已经麻木了,脑子也有点僵硬,像生锈机械卡顿般极其缓慢地转动着。
他想不明白,一点都听不懂梁渔的话。
“叮咚,车主已接单。”手机响起提示,十分钟后,车终于来了。
他拉开车门,对过手机尾号,这才想起自己把目的地定在梁渔家附近,但他觉得他不会在那里。
“师傅,能换地方吗?”
车主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见他脸色苍白,模样有些落魄,便道: “那你把单取消了,再重新下单吧。”
可取消了订单,楚兆年却不知道该如何定下目的地,迷茫中只好对车主说: “您随意开吧。”
去哪都行,总好过停在原地。
车主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抱有一丝怀疑,最后还是依言照做了,因为对方给转了200块钱。
车漫无目的地走动着,楚兆年的神思也被这晃悠晃悠的慢速度带得平静许多。
雪开始变小,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
他一句一句分析着梁渔的话,大脑变成滤网,努力稀释出有用的信息。深想几次,越觉得不对劲。
很多事情早就有了苗头,只是他做朋友做得太差劲,总是忽略太多。
突然,车主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短暂的宁静,通话接起来是外放,声音很清晰地落进楚兆年的耳朵。
“东哥,新城大道那条路别跑了。堵死,我在这堵半小时了。”
听车主的回答有些惊诧: “搞什么?那路不是新修的,跑半年也没见堵啊。”
“不知道啊,雪天本来就走得慢,好像说前面有人跳楼。哎!我听见救护车响了。”
跳楼?楚兆年眼皮猛地一跳, “j娱乐是不是在新城?”
对于帅小伙的插话,车主愣了下,回答说: “好像是有个什么娱乐公司在那边,新建的,好像就在马路边上,那片儿我不常跑。”
“带我去。”楚兆年说。
“可是那边堵车。”
“带我去。”他低声重复道。车主从后视镜对上帅小伙的眼神,瞬间感觉自己掉进了严寒冰湖,打了个颤忙说: “好,好。”
新城大道确实如电话里所说,完完全全堵死了。
楚兆年没有半点耐心,直接拉开车门,跑出去,门都忘了关,留下车主独自坐在寒风中一脸懵逼。
j公司的门口围了很多人,因为离马路太近,警戒线拉了好几圈,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打开车门走下来围观。
楚兆年挤进人群,将高领毛衣往上提了提,勉强掩住口鼻。
“看身形很年轻啊,这么想不开。”
“别看了,全是血浆,好可怕。”
“救护车来了。”
“没用的,摔成这样,指定咽气了。”
“医院过来宣告死亡吧,之后直接就能拉火葬场。”
楚兆年一点一点挤到前面,多听一句唏嘘,心便会凉上几分。
他不愿意去设想,但他的心几乎确认了。
“卧槽,他们说是梁渔。”
“咚!”犹如天降冰雹,直接砸中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