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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王的鹰犬奉命劫掠有编制的海盗就是不一样

 

风卷起,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弯起翠色的眸子,面上笑意不减,话音却夹杂着赤裸裸的冷意:“坎贝尔,松手。”

都铎突变的态度并没有超出萨利的预料,他顺从的松开了都铎的手腕,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苦烟的气味突然笼罩了感知器官,唇上覆了一抹微凉,一触即分,萨利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像是失去了发条的木偶。

都铎大笑起来,耳坠跟着他肩头抖动的频率一下下晃动,眯起的眼尾泄出一丝红晕。

他单手压住萨利的肩,凑到军官的耳边,声音了饱含着恶意:“坎贝尔,你的纯情出乎我的意料。”

恶劣的海盗戏弄完人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萨利的心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中。

都铎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船长室,一道身影斜倚在门板上,双腿交叠,手臂环胸,板正的军服穿在他身上反倒像个混子。

贝西墨百无聊赖的哼着海盗歌,余光突然瞄到了一抹红,他立刻站直了身体,像模像样的叫了一声:“日安,长官。”

贝西墨眨了眨眼,嬉皮笑脸的说:“希格已经松了口,我来找你问个问题,失落岛的秘密基本就能到手了。”

都铎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摘下海盗帽,“问吧。”

贝西墨跟了进来,用脚勾上门,毫不见外的问:“你的弱点是什么?”

“…哇哦。”

都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这个在西海岸纵横多年,以残忍闻名的海盗,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贝西,你的直白可比你掌握的宝藏可贵得多。”

你最好真的在夸我。

贝西墨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他上前几步,紧跟在都铎身后:“我可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希格说了什么。”

“为了宝藏,你就稍微牺牲一下,”贝西墨暧昧的笑起来:“我拿到解药,你得到失落岛的秘密,这可是双赢。”

都铎转过身,后腰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桌沿。

如非必要,都铎并不打算和希格撕破脸,且不说失落岛的“秘密”没到手,他还需要一批登岛探路的炮灰。

还有比骷髅兵更好的选择吗?

他颤了颤睫毛,以反常的、轻缓的声音问:“贝西墨,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可以!”贝西墨双眼圆睁,身体贴得更近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高亢的声音多么的不妥,音调瞬间落了下去。

他故作正经的说:“我是说,可以,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同伴。”

“忠实?”都铎挑起眉,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

“忠实。”贝西墨笃定的说。

“永夜号”在一座岛屿边停靠,距离下一个补给点还有两天的航程,水果数量却开始告急。

还要多亏了某些海盗。

萨利冷着脸吩咐士兵们上岛摘取水果,手背几次有意无意的抵住下唇,又烫到了似的移开。

该死的海盗!

船长室里,两人的密探宣告尾声。

“你确定这是你的弱点?”贝西墨狐疑的问道,他脸上的血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能看到浅浅的疤。

“我忠实的朋友在怀疑我吗?”都铎轻笑着反问。

“不,怎么会,”贝西墨松开眉头,笑容开朗的说:“我当然相信你,都铎。”

不过希格信不信就另说了。

扣门声突兀的响起,贝西墨拉开门,和萨利正面相对,面对军官不善的神情,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回头对都铎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我要去为您卖命了,长官。”

语罢,贝西墨绕过萨利远去。

萨利懒得理会他,反手将门带上,隔绝了一切窥视的目光。

都铎玩味的勾起唇,“我还以为你今天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不会配合您的玩笑的。”

萨利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淡,像是没有被都铎的戏弄行为影响到半点。

“是吗?”都铎垂下眸子,视线落在了萨利握紧剑柄的右手上,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很高兴你这么善于自欺欺人。”

“找我什么事?”

“我军抵达了一座不属于西尔利管辖的荒岛,您不觉得它很适合成为西尔利的一份子吗?”

“前提是,”都铎单手支着下巴,拇指在小痣上摸了摸,“它没有原住民。”

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是野性,这种荒岛上的原住民危险性不会比野兽低多少。

“如果有原住民,我们可以向他们传输神的意志。”萨利眼神坚定,似乎十分虔诚。

“神明会拯救祂的子民。”

看来不只是纯情,都铎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傲慢这一点也是贵族的通病。

松软的沙子被靴底踩出一深一浅的脚印,都铎漫不经心的捡起一块贝壳,反手抛进海里。

“噗噗噗——!”

接连几声轻响,海面上飞起七朵大小一致的水花。

看来还没手生。

都铎愉悦的拍了拍手心,打水漂对于海盗来说也是闲暇娱乐之一。

萨利站在他的身侧,“您不去里面看看吗,长官?”

都铎满不在乎的弯腰捡起一枚贝壳,在手心抛了抛:“我相信,我们可靠的罗德尼船长一定能找到原住民。”

“与其考虑那些,”都铎侧身揽住他的肩,感受着掌下陡然僵硬的身体,暧昧的眨了眨眼:“先陪我玩会儿吧。”

湖蓝色的眼珠动了动,看向都铎那张可憎的笑脸,萨利突然燃起了一股浓烈报复欲。

凭什么他每次都要被都铎玩弄于鼓掌之中?凭什么每次都拿他当消遣?

绞刑架不够玩,还要来玩他?

咬紧的牙隐隐作痛,连牙龈都在抗议主人的暴行。

都铎抬眼瞧这着他,忽的低笑出声,靠的更近了些,语气夸张:“上尉,你的眼神真可怕。”

“迫不及待想要兵变了吗?”

萨利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的问:“您为什么不换个戏弄对象?那两个海盗一定会给您更有趣的反应。”

直接叫海盗,冠冕堂皇的船长称呼都弃之不顾了?

“生气了?”

都铎挑眉,面上的笑容愈发深了些,“神不是教导你们们这些信徒‘无喜无悲,无怨无怒’吗?”

“难道说,你是蒙骗了教会的伪信徒吗?”

都铎笑着斜倚在萨利肩上,粉色的发丝蜿蜒的河流似得越伸越长,一直流进萨利灼烧的胸腔。

水液化身一捧油,非但没能浇灭怒火,反而愈演愈烈。

萨利猛地掐住了都铎的衣领,短短一个呼吸的瞬间,唇恶狠狠的撞了上去,在那吐不出好话的舌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嘶、”萨利突然吃痛得抽了口气,在被都铎用匕首贯穿腰腹前松开了齿关。

刺痛感与快感交织,一并跟着海水蒸发。

都铎尝到了熟悉的铁锈味,他漫不经心的接受着副官生涩的啃咬,收回匕首,垂下眸子扫了眼。

萨利的衣物内,一枚十字架项链被压在两人紧贴的心口处。

神在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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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西墨似乎对荒岛很感兴趣,一下船就兴冲冲的往密林深处跑,少数几名士兵背着枪跟在他的身后。

明目张胆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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