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开端
,都竖起了密密麻麻的、一米多高的寒冰刺!
布拉斯丁转头看向格兰芬多的级长,冷冷地开口:“站住,没你的事。”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那又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啊!
格兰芬多的级长只觉得浑身发冷,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无法动弹!那双眼睛暗红的瞳色就像是干枯的血液,而它空洞的眼神中却透露着让人窒息的杀意!
布拉斯丁居高临下地看向捂着手,跪在地上的棕发男孩。这样的视角既熟悉,又陌生……
前世,在毫无秩序可言的布隆克斯,避强蹂弱布拉斯丁,就经常这么对待比自己弱小的人。当然,被比自己强大的人这么对待也是家常便饭。
死神给自己重生的机会,是为了让自己“重新选择正确的道路”。那么现在,自己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吗?又或者只是无意义地“重蹈覆辙”而已?
不……
不是的……
虽然不确定是否“正确”。
但绝对不是无意义地“重蹈覆辙”!
前世的避强蹂弱,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一己私利,又或者只是为了那转瞬即逝的“高高在上”所带来的虚荣心的满足。
可是现在不一样……
金发女孩的言语对于维迪来说就是侮辱,而自己不希望维迪有任何的不快。虽然追根究底依然是为了自己,但是出发点却完全不同了!
布拉斯丁知道现在暴露实力确实非常欠妥,即使“奥比斯”能无限供给自己魔力,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可以与世界为敌。就如同玛索吉最早威胁自己时说的那样——不要因为不会死亡就无所畏惧,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方法能让人生不如死。
可是,金发女孩对维迪侮辱性的言语,却让布拉斯丁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
这就是爱情所带来的“副作用”吧——对理智压倒性地抹杀。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布拉斯丁都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不管做什么,布拉斯丁都会预先考虑最坏的结果,而只有最坏的结果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时,布拉斯丁才会放手去做。
可是现在,布拉斯丁明显没有考虑最坏的结果,而直接对棕发男孩动手了。
布拉斯丁知道在霍格沃茨的范围内,对霍格沃茨的学生动手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因为最坏的结果可能导致自己受与萨拉查、戈德里克、泽洛斯和伊里斯决裂!而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布拉斯丁可以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得罪了萨拉查就有失去维迪的可能!布拉斯丁比任何人都清楚,维迪对他这位祖先的崇拜有多疯狂。
“停下来!”布拉斯丁的理智在叫嚣。
可是,那股愤怒的火焰却在说:“没关系的,只要不杀人就没关系的!维迪不是杀了一个无辜的拉文克劳女孩吗?你只是给这些可恶的家伙一个教训而已!只要让他们恐惧你就可以了!只要不杀人就可以了!”
布拉斯丁的思想虽然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但是他的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他从空间袋里拿出一瓶魔药丢在棕发男孩的面前,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是治疗骨折的魔药,如果不打算再为你的女朋友出头的话,就喝下它一边呆着去。”
金发女孩早就被布拉斯丁吓傻了,在听见布拉斯丁对自己男朋友说的话后,她指着布拉斯丁歇斯底里地说:“你这个邪恶的黑巫师!”
“黑巫师?”布拉斯丁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慢慢走向金发女孩,边走边说,“这可比‘怪物’好听多了呢。不过这样称呼我真的没关系吗?我记得有人说过,以我的魔法水平,是不可能成为黑巫师的。”
“闭…闭嘴!你不要过来!”金发女孩不停地退后,很快就退到了寒冰刺前。锐利的寒冰刺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她的皮肤,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停下来!布拉斯丁!”艾琳用不停颤抖着的手,抓住了布拉斯丁的衣角,她惊恐地对布拉斯丁说,“停下来!不然你会被退学的!”
“对!马上停止!不然你会被退学的!”金发女孩此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停地哭喊着重复这句话。
布拉斯丁无视金发女孩的哭喊,反而问艾琳道:“艾琳,你害怕我吗?”
“……我!”艾琳闻言,立刻松开了抓住布拉斯丁衣角的手。她的确很害怕现在的布拉斯丁,但是她却不敢这么说。
“艾琳,我不会伤害我所认定的朋友,而你就是我所认定的朋友。”布拉斯丁说完,再次向金发女孩走去。
对,只要不被朋友先背叛,就绝对不先一步背叛朋友!
前世的布拉斯丁,是个可以背叛任何人的存在,哪怕是给了他一条生路的姐姐。因为害怕被背叛,所以每次都先背叛……对于布隆克斯的人来说,一切的信赖都只是暂时的;之所以没有立刻背叛,完全是因为当前的筹码不足、利益不够而已。
但这里不是布隆克斯!今生的布拉斯丁,也不再是为了“活下去”可以舍弃一切的人!既然不会再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了,那么就去尝试着寻找死神所说的“正确”吧!
布拉斯丁走得很慢,这种缓慢的步伐能给不敌自己的对手,带来巨大的恐惧和压力。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留给对手的时间越长,对手成功逃跑或者成功反扑的几率就越大。不过对于布拉斯丁面前的金发女孩而言,注意事项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布拉斯丁甩了甩右手,冰蓝色的光芒瞬间爬满了他的半只手臂。当冰蓝色的光芒渐渐散去,锋利的冰刃像是手套一样,包裹住了布拉斯丁的半只手臂。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的,只是让你永远都无法说话而已。”布拉斯丁安慰般地对金发女孩说。
“……不…不要!救命!汉克!!救命!!救我!!!”金发女孩不停地将身体向后挤,但是她身后的寒冰刺却纹丝不动。她的衣服连带着她的皮肤,早就被寒冰刺划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她的血液顺着寒冰刺流到了地上,却没有将寒冰刺染红半分。
人类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拥有后的被动失去。
不能说话对于一个巫师而言,比死亡还要可怕。无声魔法的苛刻要求,注定一个巫师一旦失声,就和哑炮没有两样——甚至还不如哑炮!因为哑炮至少不是真哑。
被金发女孩呼唤的棕发男孩,喝下了布拉斯丁丢在他面前的魔药,然后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对于金发女孩的呼救声充耳不闻。他浑身都在不停地发着抖,一点都不看出来昔日魁地奇球队队长的意气风发。
布拉斯丁终于走到了金发女孩的面前,并将冰刃抵在了金发女孩的脖子上。
金发女孩立刻吓得不敢动弹,即使锐利的冰刃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她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地呜咽,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金色的额发早就被冷汗浸湿。
此时此刻,这节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车轮滚动的声响!
这真的是布拉斯丁吗?
不止是维迪,所有认识布拉斯丁的人,都在这么问着自己。
“够了,布拉。”
站在人群中的维迪突然出声,他身边的人都下意识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冰属性魔法……
维迪在孤儿院时,布拉斯丁就经常送他一些冰雕的小玩意。虽然它们会很快融化,但无疑它们都是布拉斯丁用魔法制成的。可是来到霍格沃茨以后,维迪就再也没有见过布拉斯丁使用和冰有关的魔法了。
初到霍格沃茨的维迪,被这美丽的城堡深深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