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小金阴谋
昏暗的长廊外,零星的火光一闪而过,在借助那微弱的光芒细看,杜南禛罕见的抽起了香烟,他就倚靠着墙壁,火光偶尔随风摇曳,勾勒出他寂寥的五官轮廓,成熟的男人,分明充满了力量和魄力,可偏偏此刻却强忍着愤怒让卷起衣袖的双臂青筋毕露,试图靠抽烟来冷静下来。一口烟云散去,心中的情绪却无法平复,他的目光沉沉,顺着长廊尽头黑暗的方向看着紧锁的房门,人已经进去不少时间了
该不该进去阻止,他又要用什么立场阻止,阻止了以后又该如何?他嘴上说着冯淇门当户对,其实凭着对石娉了解,他心里在清楚不过冯淇现在完全构成不威胁。
那么金毓瑢呢?那天两人暧昧的手指摩挲一直像刺一般扎入他心中,让他一度怀疑金毓瑢对石娉另有目的。可是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面,他一直观察两人,暗中也盯梢过,却从未发现金毓瑢有任何不轨迹象,要不是前天金毓瑢在例行会议后和他聊起几天前石娉半夜派人来喊他,他恰好已经歇息就没去,结果白天也不见石娉有什么事情找他,所以他私下问问,那天是不是石娉也找了自己。石娉当然没有找,杜南禛当时面上无波无澜,心头却在翻江倒海。他一直以为是金毓瑢对石娉有所觊觎,结果却是石娉主动看上了金毓瑢,还半夜偷偷摸摸叫人去她房间?
从昨天之后,他就开始留心石娉的一举一动了,结果才蹲守了没两天,他却亲眼瞧见石娉自己跑去了金毓瑢的房间,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她进金毓瑢的房间做什么?他观察过石娉,她的性别问题并没有好转迹象,如果她是以男性的身份,在床上是什么角色,承受方?他根本无法想象石娉撅起屁股,等着金毓瑢捅她屁眼,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一根烟吸完,杜南禛踩灭了烟头,跨步走到金毓瑢的房间,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抬脚就朝着房门狠狠踹了上去,现在石娉住在上海的房子是一处江南特色的园林合院,亭台楼阁,细致雕花,处处精致风雅,可这门却没有西式洋房那么坚固,根本经不起杜南禛如此大力一脚。房门被大力踹开后,杜南禛就看到石娉整个人跨坐在金毓瑢身上,而金毓瑢双手被绑,眼睛还被布头蒙住,睡衣领子大敞,不知是被石娉扯开的还是挣扎中脱落了纽扣,因为背着光,金毓瑢露出的大片肌肤像是蒙了一层蜜蜡般,宽阔的胸膛之上窗框格影似乎将他割裂了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走廊已经传来众多守卫兵冲来的声音,杜南禛爆喝一声:“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都散了。”话音一落,他直接将门甩上,隔绝了外界一切的视线。门外闻声冲上来的警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毕竟杜参谋长和金秘书之间若是有争执,也不是他们可以插手处理的。
“你们两人在做什么?”杜南禛声音低沉,濒临爆发的边缘,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虎视眈眈盯住眼前的猎物,恨不得撕咬成碎片。
金毓瑢一听是杜南禛赶紧出声:“宇之,你别误会,我和司令只是公事上有些争执,你先解开我。”
杜南禛将视线转到早已跳到床边的石娉,努力克制情绪发问:“石娉,你来和我说。”
石娉简直是欲哭无泪,这金毓瑢帮她打掩护也不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这分明是满嘴胡说,按照她对杜南禛的了解,根本是火上浇油,可是这也怪不得金毓瑢,谁看到她将人绑在床上都把人压在床上了,完全是无从抵赖,什么借口理由都没有。
“不说吗?没关系,等一下我让你慢慢说。”杜南禛神色一片平静,直接解开外套纽扣脱下后大步跨前将衣服罩拢在了石娉身上,然后拦腰将人抱起就朝着门外走。石娉心知自己这回被杜南禛逮到肯定是凶多吉少,干脆垂死挣扎起来:“宇之,宇之,都是误会,你别什么事情都管嘛。”
杜南禛停下了脚步,用冷到极点的口吻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我管了?只要一句话——我从此以后都不会管你了。”
石娉乖乖把嘴巴闭紧了,在她心目中杜南禛的严厉和压迫性是无形的,抽象又无所不在,她并没有任何理由惧怕他,可是没来由只要杜南禛动怒,都足以让她心虚,害怕或者说恐惧杜南禛会下一秒撒手不管,真的就离开自己,如此这般一想,石娉只感到满嘴苦涩,赶紧摇头回答:“没有没有,我当然需要你管。”
听得了石娉的回答,杜南禛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跨步拉开门直接带着人就走,警卫们早已散开在远处守着,心知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不该听不该看,只要司令没有事情,他们就无需理会。金毓瑢被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杜南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石娉身上,根本没想到走前替他解开绳索,他独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就这样睡过去一般,黑色的布蒙在他眼睛上,看不到黑布之下的眼神,一直躺在那里许久,仿佛整个屋子都浸透在黑暗中一般,金毓瑢活动了一下被束缚的手腕关键,猛地一个使力就将绳子绷断了,双手恢复了自由后,他顺势摘下了蒙眼的布头,露出了一双冷酷又阴谋得逞的眼神。
他灵巧的翻下身,将甩在地上的眼镜捡起,施力狠狠将其掰断后放了一旁眼镜盒内,准备等一下销毁证据。自从少年时候见识过母亲对父亲下药后,他就在清楚不过药物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被赶出京城的时候,什么金银珠宝他都没有带,唯有那些宫廷密药书籍被他偷藏带走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研究药理,制造出了不少药物,其中就有一个就是宫中用来专门调教女人的好东西,这个液体无色无味,散发的范围大,可持续的时间长,还可以涂抹在任何东西上,只会对女人有效果。
这小半个年他每天都将这药物涂抹在他眼镜架子上,在每次的例行开会时候,他坐在石娉的右侧,石娉吸入这个药物,根本毫无察觉,完全不知道这种春药会一点点渗透体内,欲求不满的冲动驱使下石娉一定会忍不住找他的。
他却是擅长忍耐,忍耐能够让他心里上得到巨大的满足感,就好像猎物已经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不怕她逃,只是看着猎物在他手心里毫无意义的挣扎,这种愉悦感也会让他上头。
他已经在石娉身边了,接下来就开始蚕食她周边所有的一切。第一步自然是分化她和杜南禛的感情,杜南禛血性男儿,如果见到石娉欲求不满的主动找别的男人,一定无法忍受这种耻辱。
他不过是要做做样子,继续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静等他们两人分崩离析。石娉的欲望,她想要爽,他将来都会予她这一切,所有欲望,喜怒悲欢,统统纳入他手中,再也挣扎不出他手心中。
石娉被杜南禛抱在怀里,仰头看着他下巴轮廓的线条,她能够感受到胸腔的起伏,肌肤带来的热度有些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步子很急,似乎手里揣了宝贝要急忙回到自己的领地中而亢奋激动。
她卧房的门被打开又狠狠关上,随即她直接被杜南禛带上了床,杜南禛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宇之,有话好好说嘛,你先起来。”石娉试图用双手撑住抵抗却被杜南禛直接单手擒住了双腕高高举起,眼底神色闪过一丝深沉的痛色,低哑着嗓音问道:“躺在我身下就这么难以忍受吗?金毓瑢到底哪里好?好到你不惜主动去人家房间,还要强迫对方?就这么饥渴这么难耐吗?”
石娉简直惊呆了,惊过之后是狂怒,她活了二十年,还头一次有人敢这么教训她,这简直要让她抓狂。男人鸡巴痒了,想搞还他妈的要这么克制啊?她就不信了,杜南禛自己鸡巴硬了会忍得住。
当下石娉撑起脑袋,不假思索的吻住了杜南禛近在咫尺的唇,双唇相贴的刹那两人俱是一愣,继而缠绵一般的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