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他的症状不是以前应激后的反应,医生说,”陈聿顿了顿,“他可能只是太难过了。”
“一个人难过到一定程度也是会有躯体化症状的。”
今天阳光很好,是不灼人的温暖,周望舒却在这样一个明媚的晴天,心脏沉重得浮云蔽日。
她感觉胸膛的那一片地方塌了下去,像雨季的塌方。
“周望舒,他有没有告诉过你,”陈聿问她,“曾经他的应激障碍是因为你才好的。”
周望舒倏地的一愣,“你说……什么?”
看她这反应,就是不知道了。
“那他有说过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应激障碍吗?”
周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情绪,尽量让自己能正常沟通,“没有。”
陈迟俞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他小时候的事,她也没问过,一是她已经从陈彦那儿知道了一些他当年的事,二是不想揭他的伤疤。
陈聿以为她是一无所知,便从头跟她讲∶“他小时候经常被他妈虐待,在知道他爸出轨后,他妈将他绑去了一个地下室,折磨了他整整二十二天,最后在他面前割腕自杀。”
听陈聿说起这些,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眼泪再次失控。
这样的事,光是听着都让人心揪得疼,那当时的他该有多疼?
“他们都说你记性很好,几乎过目不忘,”陈聿继续说,“那你记不记得,在南港国际游轮拍卖会之前,你和他英国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