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陈迟俞将她此刻的样子尽收眼底,低笑着轻捏了下她的脸,“回去吃。”
市中心离这儿不远,只是晚高峰有些堵,两人在二十多分钟后抵达上林大厦。
陈迟俞在回来前和楼层管家发了消息,所以在他们进门时,一桌丰盛而浪漫的烛光晚餐已经布置好。
还布置得相当好,周望舒都不敢相信这是二十多分钟能布置出来的。
“你们这儿楼层管家工资肯定不低吧?”
没个几十上百万的年薪能有这效率?
“是不低。”
“所以,”陈迟俞微抬眉,“是满意?”
虽然是楼层管家把事儿办得漂亮,但浪漫的不是布置,浪漫的是陈迟俞。
“还行。”说是还行,语气里却满是雀跃。
陈迟俞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桌上的烛光跳跃着,两人相视而坐。
谁也没开始进餐,就这么在烛光里静静看着对方。
对视半晌,周望舒歪了歪头,“干嘛这么看着我?”
陈迟俞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你想要什么?”
周望舒脸上顿时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是说过,我的女朋友,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
“啊……”周望舒记起这茬。
她想要的他是能给她,但不是现在,所以她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遂只是调侃道:“我要一百亿你也能给我?”
陈迟俞:“能。”
大意了。
“那一千亿呢?”她使着坏说。
“给我几年时间。”
周望舒顿时卧槽一声,“一千亿诶!”
陈迟俞表情淡淡道:“所以需要几年时间。”
周望舒都快怀疑人生了,“一千亿是几年时间就能赚到的???”
她知道陈家的实力很夸张,但没想到这么夸张,一千亿对他们整个陈家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陈迟俞只是陈家几百号人里的一员啊。
“等我进议庭就可以。”陈迟俞说。
“议庭是什么?”周望舒一脸懵逼。
“你可以理解为董事会,”陈迟俞毫不避讳地同她解释,“议庭成员会不止拥有一两个公司的决定权,而是一个或者数个产业大类,比如制造业、服务业、农业、建筑业等等。”
周望舒听明白了,他们陈家的经营范围不仅涉及众多产业,每个产业还都做得很大,如果一个议庭成员几年时间就能赚到上千亿,那证明他们的产业分布绝对不止在国内,一个普通省份的gdp一年也就那么一两万亿。
她在想,陈家会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鼎盛时期的财力还有雄厚,有传闻,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上世纪的资产累计就已经超过了50万亿美元,恐怕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让某一个家族成员用几年拿到一千亿。
“你们陈家不会比罗斯柴尔德家族还要有钱吧?”她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他说的不知道,而不是没有。
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有钱成这样,法律还管得了你们吗?”
陈迟俞笑了笑,“当然。”
他很笃定地告诉她:“陈家能延续几百年基业,靠的是低调和谨慎,不会去碰红线。”
周望舒不信,纪骞那事儿她还记着呢。
在陈迟俞告诉她不会再让纪骞出现在她面前后,她找人打听过纪骞,知道他去了美国,起初还能打听到他在美国的消息,但没多久,这个人就像是直接人家蒸发了。
她很怀疑纪骞是不是被陈迟俞找人给做掉了,但她一直没问,因为清楚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就算纪骞真被做掉了,陈迟俞一定也是不知情人,问不出什么的。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告诉陈迟俞,她要周信宏和柏龄都不得好死,陈迟俞也许真的可以帮她做到,但她不想脏了他的手,有些事,还是她自己去做的好。
“知道了,”她凑过来一点说,“加油哦陈先生,早日帮我挣到一千亿。”
“好。”陈迟俞清楚她要的不是这个,却也不拆穿。
他想,她或许是对他还不够信任,又或许是出于其他考量,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无所谓,反正不管她要什么,什么时候要,他给就是了。
“吃吧,不是早饿了?”
两人终于开始动筷。
等人吃饱了,陈迟俞一点儿消食的时间都没给,抱着人就直接进了浴室,周望舒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嘴上抱怨了几句,但在关键时刻,她却不干了,身子往后一缩。
进了个空的某人掀眸,“不让进?”
“你先告诉我,”周望舒撇着嘴开口,“陈千妤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陈迟俞不假思索地回答:“亲戚家的孩子。”
“就这?”
“不然?”
“不是白月光?”
陈迟俞也不知道她在谁那儿听了些风言风语,“我以前碰不了女人,怎么会有什么白月光?”
周望舒却说:“就是深爱但又不能触碰才叫白月光啊。”
陈迟俞不太理解,但尊重。
他没有继续辩驳,而是靠过来,捧住她的脸,告诉她:“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啊呀。
周望舒没想到会突然听到一句情话,整得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可以进了吗?”
陈迟俞双眸微敛,眼底染上一层欲l色,连带声音都欲了不少。
周望舒被他那惑人的嗓音勾得心头一酥,但出于他刚刚说的一句话,她想起来一件事,“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挑着眉,笑得蔫坏蔫坏的,语气尽是调侃,“陈先生和传闻不符啊,听说你厌女,不近女色来着。”
“我不近女色,”他压下来,嗓音沉沉,“只近你。”
语落,他沉腰,重重抵入。
对于周望舒而言, 和陈迟俞正式恋爱后的日子跟之前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有一点不同,陈迟俞之前不会带她参加陈家内部的宴席, 现在会。
由于家族人口太多, 陈家内部有规定,只有婚礼和丧礼可以办宴席,其他什么六十大寿、满月酒、生日都只能小聚。
正式恋爱的第十一天, 陈迟俞带周望舒去参加了一场婚礼。
这场婚礼的新郎是议庭成员的直系亲属,所以几乎陈家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陈家人的基因是真的牛, 男女老少, 没一个丑的不说, 还一个长得比一个绝,周望舒都快看不过来了。
正当她看得起劲的时候,一只肤色冷白的手从后方绕过来捂住她眼睛。
接着,一道声线磁沉的嗓音响起, “看够了没?”
男人声音压得很低,虽然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周望舒却也听出了其中危险的意味。
“没, ”她一点儿没有干坏事儿被抓包的心虚, 还很瘪着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小气,看看都不行?”
“看看都不行。”男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干脆把我眼睛挖了得了。”
“不挖你眼睛,”他松手, 修长的脖颈低下来, 薄唇抵在她耳边, “晚上回去收拾你。”
靠!这个死陈迟俞!
“我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