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世战死的日子
元循每每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褚定北”三个字,眉头就突突直跳——
怎么处置褚定北?
自然是先让他把牢狱里每一种刑法都轮番受一遍!
还要把他阉了!
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元循斟酌半瞬,不动声色将怀中人往床榻上拉,并将这纤秾合度的小女人按在了身下。
“漉漉以为,该如何处置他们?”他的嗓音带着明显沙哑。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肆意在莹白滑嫩的娇躯上游走——
粗粝指腹先后在精致的锁骨、高耸绵软的酥胸、纤细如柳的腰肢拂过,流连忘返。
那根滚烫赤红的粗壮硕棍更是抵入湿滑温软的肉缝儿内,就着滑腻腻的汁水“咕叽咕叽”研磨顶蹭。
炽繁又羞又恼,咬牙切齿地推搡了几下,偏偏身上精壮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既然陛下如此问,妾身便直言不讳了。”
元循背脊微僵,心中暗道不妙。
“妾身以为,倒不如将褚定北流放至北方六镇。”炽繁软声道。
“他虽曾叛魏投南,甚至领兵北伐,可最终反倒让我军一举攻下了襄阳以西的十数座城池。”
“尤其他又有前世的记忆,叫他镇守前世曾掀起天下大乱的六镇,再合适不过了。”
她这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仿佛不掺杂任何私情。
可元循隻觉整颗心如坠冰窖。
偏生身下的女人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夜色已深,皓月当空。
洛阳的气候虽比旧都平城更温暖宜人,但如今秋末初冬之际,夜风凛冽,寒气逼人。
所幸太极殿这几日已烧起了地龙,寝殿内宛如暖春一般。
迟迟得不到男人的回应,炽繁倒有些困乏了。
毕竟她每日天未亮就起身梳洗更衣,并抱着年幼的小皇帝到前头的勤政大殿上早朝。
朝会完毕,便是书桌上堆积如山等待她亲自批阅的奏疏。
尤其今日午歇时分,又跟这不知餍足的男人纵情行欢了许久……
就在身下女人昏昏欲睡之际,元循忽然闷闷地问:“漉漉可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
闻言,炽繁怔了须臾,明天是什么日子?
虽说这暴君几个月前就已禅位,但年号还须等到明年正月初一才会改元为承宁。
今日是衡武七年十月初九……
而前世的衡武七年十月初十,正是眼前这男人在长江北岸战死的日子。
元循那时已然抵达长江北岸的瓜步城,距离攻下南朝国都建康仅一步之遥。
但因前世并无迁都之事,国都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平城。
战线拉得过长,不论是粮草输送亦或者调拨兵马都无法及时补给前线。
只差一点就能完成统一南北的万世之功,叫元循如何不痛心疾首。
一向狂妄自负的他领着数万精兵在长江北岸连连占下数座城池,并放话从此长江以北尽数归入大魏版图。
也正是在这时,南朝大军趁其不备极力反扑。
元循最终则落得个万箭穿心、战死沙场的下场。
不知为何,炽繁一想到前世,心口莫名一阵发慌——
分明在重生之初,她是无比渴盼这暴君能按着前世的轨迹早早驾崩的。
如今她心底却隐隐觉得,既然他也禅位给元辙了,有他在,似乎还不错?
至少从她这几日的反覆试探来看,这暴君对她似乎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元循见她眸中闪过动容,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握住她的柔嫩小手并十指交扣,又俯首在她的手背郑重落下一吻。
“漉漉心疼朕,是不是?”
男人话语间满含暗喜。
炽繁这才回过神来,她抬眸打量身上这身量高大、俊美无俦的男人。
他与元辙不愧是父子,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那双明显是源自鲜卑血统的浅色眼眸……
只不过前世的元辙久居深宫,常年活在她的羽翼之下,身形并不如眼前这男人高大健硕。
见她如此“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元循内心欣喜若狂。
当即便俯下身来对准女人那嫣红软嫩的樱唇亲了又亲,又颇为缱绻地舔舐吮吻着两片唇瓣。
炽繁隻觉这暴君怎么越来越像条粘人的大狗了!
动不动就又亲又舔的!
良久,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
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响起——
“若朕应了漉漉方才流放褚定北的提议,漉漉也应朕一件事可好?”
炽繁心底猛地一沉,试探着道:“陛下先说说是什么事?”
“漉漉日后不必再提防着朕,可好?”元循哑声道。
炽繁暗暗松了口气——
亏她还以为这暴君要借此夺回她手中的权力!
她故作羞怯道:“妾身从来不曾提防过循郎的。”
元循苦笑,如今他已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了。
也罢,左右他今生无论如何不会再疏忽战死,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
“乖漉漉困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元循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阔步朝寝殿另一侧的浴间而去。
炽繁心下讶然,她还以为这男人定要发泄一回才肯放过她的……
两人身上早已不着寸缕,直接便迈入了随时蓄满热水的青玉池内。
元循抱着怀中温香软玉径自走到浴池正中最深的位置。
炽繁心头微慌,忙不迭用双腿紧紧缠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双臂也圈住他的脖颈。
元循爱极了她这般缠人的模样,情难自禁由俯首在她白嫩的小脸蛋落下一吻。
“漉漉方才还提到了慕容氏一族,你想如何处置?”他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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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珠加更晚一些来哈~
ps:从大纲来看,正文部分快要收尾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