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你进皇宫给那个老头做继室,你发誓,你是心甘情愿的。
为了至高无上的权柄。
你是这个王国出了名的美人,有乌木一样黑的头发,白雪一样白的皮肤,鲜血一样红的嘴唇。
以及,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野望。
入宫这件事,除了你卖女求荣的亲父继母,你没有告诉别人。
即使你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老皇帝以为你是点缀他皇宫的名贵装饰,你表演得如他所愿温顺知礼。
但私底下的暗潮涌动,却不可为他人道。
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着,直到你在皇宫里遇到了曾经的故旧,现在这个帝国的骑士长,白起。
你青梅竹马的前恋人。
“殿下金安。”
他是来跟皇帝复命的,正巧你也在。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他穿着一身看不见一点肌肤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铠甲,单膝下跪,轻轻吻了你的手。
隔着薄薄的手套。
你感觉你的手指烧起来了。
从指尖到心脏,火焰一点一点,沿着你的血管,吞噬你的身体。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你真想把他拉过来,扒了那一身螃蟹壳子般的铠甲。
年迈的皇帝指着白起对你说:“皇后,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儿子,之前一直在外边隐姓埋名游历。”
“没想到他自己能自己当上骑士长。”
你打着羽毛扇,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刚才白起那个吻手礼,一边将白起扶起:“好孩子。”
白起直愣愣地看着你,无理到让他站在一旁的父亲心生不悦。
“我该怎么称呼这位年轻的女士,父皇。”
你听出他声音里的咬牙切齿,愉悦地笑了。
“我是你父皇的伴侣,王子殿下,您应该称呼我为母后。”
“陛下,王子殿下对我可能有些偏见,”你用扇子捂住嘴,转头看向皇帝,“不如我跟殿下好好聊一聊,就去我的卧室。”
“我想,没有母亲会跟孩子有隔阂的,您说是吗,王子殿下。”
”陛下一定也是希望我们好好相处的。“
皇帝对你的话语不可置否,或者说有心无力,这个皇宫里听从他号令的人还真不一定有听从你号令的人多。
“王子殿下,请。”
你挥了挥扇子,两边的内侍走上前,“请”白起与你一起离开。
你的寝宫空旷到不可思议。
内侍将白起送到,便转身离开;原本在你寝宫的小侍女们,听到风声早跑得无影无踪。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你和白起,两个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样的人。”
白起贴着你的身体,咬牙切齿低声道。
“你叫我过来,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反应狠狠地取悦了你。
“我的王子殿下,您觉得您是什么人,您就是什么人。”
你踮起脚,去解他的头盔,他侧身一避。
“我自己来,甲片太锋利,会伤到你。”
“你还是……”
你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不顾他的铠甲冰冷,轻轻抱了抱他。
“王子殿下,您应该叫我母后的。”
白起推开你,半跪在地上。
他并没有叫你母后,而是叫了你的名字,语气冰冷,比他身上的钢铁甲片还要冰冷。
“我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样的人。”
你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手下微微用力,鲜血顺着白起铠甲流下。
“那,我的王子殿下,我亲爱的白起阁下,”你用你带血的手指划过白起的眼睛,将鲜血抹上他的眼皮,“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白起的皮肤触感意外地好,你收回手的时候甚至回味了一下:“不过也无所谓,诚如您所见,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你在外面的名声。
蛇蝎毒后,黑女巫,弄权者。
你不否认。
你想,白起应该喜欢的是年少时那个单纯干净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在世人眼里恶贯满盈的你。
曾经他说过的话,当做不存在就好了。
你胡思乱想着,却感到你刚刚割伤的手指被白起含入口中,灵活的舌头抚慰着伤口。
“你不应该伤害自己。”
白起不知何时卸了头盔。你抬头,对上他紧皱的眉头下一双对你行为表示不赞同的眼睛。
似曾相识的目光。
你16岁时,某次去花园,被玫瑰扎伤,白起也是这样,吮吸你的手指。
“舔一舔就不痛了。”
那年的你脸红了。
可惜今时不比往日。
“我有让我自己更舒服的方式。”
你把手指从白起嘴里抽出,勾住他的下巴,试图占一个居高临下的气场。
“我想,骑士长阁下,您的下属们,回来应该还没有安顿好吧。”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看到白起眼里的关心消失了。
与刚才有些暧昧的气氛一道消散。
“皇后殿下,如果这是您的愿望的话。”
他站了起来,沉重的盔甲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勾上你的肩膀,把你揽在怀里,狠狠地蹂躏你的嘴唇。
白起的吻技很烂,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凶狠。
他亲你的时候,你恍惚地思考着明天这里要上多少粉,或者想办法查一下可以遮盖痕迹的魔法。
不然见不得人。
但很快,他的攻城略地淹没了你的理智,让你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欲望裹挟着飓风,你拉着他,一齐跌在你那张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
你亲吻白起的时候,手上也并没有闲着,顺着他的衣领一路往下,毫无章法地扯开他粗麻制的衣服,露出肩膀锁骨,以及胸肌腹肌。你们粗暴的动作导致扣子崩得到处都是,但你并不在乎。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活动,所以你的裙子穿得并不繁复。即使白起还来不及动作,那些激烈的拉扯与摩擦也足够让你衣衫凌乱,与他来上一个零距离接触。
你压住他,赤裸的乳房与他胸膛紧贴。你故意用你的乳头与他的乳头摩擦,用自己的敏感部位刺激着他的敏感部位,于是在你爽到起反应的同时,听到他悠长的叹息。
你咬住他的耳垂,黏黏糊糊。
“舒服吗,我的殿下。”
他闭目,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但身下的性器悄然立起,顶住你的下身。
你挑眉,一把扯下他穿的端正的裤子。
那个已经抬头的器官骤然获得解放,从裤头里弹了出来,打到你的手上,弄了你一手。
你慢条斯理地将液体抹在他的腿根,撩起自己的裙摆,合起双腿,将他那根看上去尺寸客观的阴茎插入你的腿缝之间摩擦。
“可真湿啊,师兄。”
“我都没有那么湿。”
在遥远的年少时光里,你和白起曾一道拜在宫老师门下,彼时你会唤他一声“师兄”。
这个旧称呼,在这种场合重新启用,听起来就没有那么干净了。
其实湿的不止是他。
你承认,光是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