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服的动静
叠,低声为自己解释,“只是顺其自然就那样做了,说实话,我没有考虑太多。”
祝瑶睁大了眼睛,她原本就是浓颜系五官,此刻显得瞳孔都放大了许多,“你这哪是没考虑太多啊?刚才听你对你老板的描述,他对你的照顾可谓是事无巨细,跟电影里的十佳好男人也没差了。周声声,我看你的恋ai脑是要长出来了!”
周声声倒是坦然接受了她给自己盖上的帽子,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恋ai脑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否认。说实话,他起码到现在没有做过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当然,我也承认他对我不是透明的,b如前几天……但我也不会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押在这么一个男人身上就是了。”
“唉,”祝瑶叹了口气,“姐妹这也是替你着想。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傻子,但是现在的人都太复杂了,有时你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真实面目。”
“对了,”周声声给她拿了件衣服盖在身上,“这个陈缙似乎跟温忱认识,你要是还有什么没理清的事,我帮你问问?”
祝瑶经她这么一问,顿时说不出话来。沉默许久,她才恹恹地道了一句,“再说吧,等我出院了提这事也不急。”
“反正,我这里还有他的东西。”
看了眼时间,周声声对她说,“一会护工阿姨就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得走了。”
祝瑶笑眯眯地抬起那只伤得不重的手臂,向她摆了摆手,“我们家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快去吧,约会顺利哦。”
周声声浅笑一声,推开门。
医院的停车场里,温忱已经在等她。他今天没穿正装,浅se的上衣和k子,身后一辆暗se系的车,让周声声忍不住联想到一个有点罪恶的词:人夫感。
她有些后悔自己看了那么多类型丰富尺度极大的艺术作品。从前看到温忱,只能把他锁定为自己的领导,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做事才能不被批评,薪资上涨。而现在……目光触及男人的面容,各种该想的不该想的限制级画面一gu脑地涌了上来。
温忱见她朝这边走来,直起身来迎上去。
“今天去看祝瑶了,耽搁了些时间,抱歉啊。”上车之后,周声声率先开口。
“没事,”温忱顿了顿,望向她,“带你去个地方。”
周声声语气放松,“好啊,去哪里?”
温忱没有正面回答,“你去过的。”
回顾自己和温忱同框的地点,似乎并不多。除了平日里在公司之外,也就是一些聚会和出差的场所。
——他们在开始这段关系前,似乎没去过工作以外的地方。
周声声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别的。
她转过头问他,“可以在车里放点音乐吗?”
“想听什么,可以联网搜索。”
周声声其实并不怎么挑歌,什么类型都能听点。她想了想,还是说,“听你喜欢的吧。”
她自认为品位不高,又不了解温忱的音乐喜好,打心底不太希望自己出糗。
温忱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和周声声想得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对像他这种事业有ren士的刻板印象,她认为温忱会喜欢古典乐和钢琴乐等等类型。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没什么营养,和床上的合拍相b,还是生疏得多。周声声觉得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挺割裂的,床shang下不太像同一个人。
到了。
周声声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外面,发出一声惊呼,“这里是暮se啊。”
暮se就是周声声大学时打工的那家蛋糕店。
“是。”温忱带她走进店中。
时过境迁,如今这里的装修风格jg致了许多,蛋糕的样式也随着市场cha0流变了又变,唯独没有更改的是这个颇具文艺气息的店名。
站在前台的是一个模样清秀的nv孩子,见到二人进店,热情地冲他们打招呼。
周声声看着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不同的是,她那个时候并不多话,来人也只是礼貌应对,并没有nv孩这般活跃。
“两位想要购买什么呢?我们这里有很多种类的甜品和蛋糕,可以供您挑选。”nv孩浅浅地笑着,将周声声和温忱带到透明玻璃的展览柜前。
周声声向她道谢,又问旁边的男人,“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吗?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蛋糕了。”
“是为那件事向你道歉。当时我没能遵守承诺,只能以蛋糕作为赔礼。”温忱说得郑重其事,倒是让周声声平白生出些不忍。
她无奈开口,“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掉了。况且,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温忱却没同她客套,径直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风格和口味。
周声声见自己根本拗不过他,索x不再推辞,指着玻璃柜中一个蛋糕,“这个。”
这个蛋糕做工很细致,上面的内容十分丰富。一间小屋前站着个nv孩,周身被一团团ai心簇拥着,她手捧一束鲜花,笑容明媚。当然,蛋糕做得不会像绘画那般细致b真,但总归有几分意思。
临走时,周声声随口问了那nv孩,“你也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吗?”
nv孩莞尔道,“对呀,现在学习不忙就来打工啦。姐姐和哥哥也是吗?”
周声声还没回答,温忱却忽然出声,“是。”
她抬眼去瞧,却不小心撞进他眼眸。对视间,周声声忽然觉得温忱这双眸实在难得,每每认真看向自己,仿佛有万千情丝在其中流转。
就好像已经ai了很多很多年。
回到温忱家,他没让周声声起身,自己拿了刀和其他餐具,将蛋糕切开放进碟子里。
他将袖子挽到手肘处,切蛋糕的动作耐心又仔细,不像是第一次做。
“你……和家人很喜欢吃这个吗?”周声声接过碟子,用小勺挖出一口n油放进嘴里,绵密细软的感觉在唇齿间溢开,带着淡淡的甜味。
温忱握刀的手用了几分力,面上划过异样的神se,过了会又漠然开口,“他们并不喜欢,我也不清楚。”
他似乎不怎么提及自己的家庭。
周声声回忆着当年的情形,彼时的温忱在聊天框里表现得b现在还要内敛得多,大约也是与家人不和。既然如此,她不会多提,免得g起他的伤心事。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周声声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并不是会主动为自己和旁人找麻烦的家伙。
她弯唇冲他笑,“那你一定很喜欢,看你切蛋糕的姿势,很熟练啊。没想到,温总还喜欢吃甜食呢。”
生活太苦,偶尔来点甜的也不是不行。
不曾想,男人却否认了她的说法,“我不经常吃。这蛋糕是为你买的,”他将整个蛋糕分出几个小块,却没给留出自己那份,抬起头望着周声声道,“我知道现在说得有点晚,但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道歉的。”
周声声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弄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温忱对于这件事太过看重,“既然如此,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蛋糕很好吃,谢谢你。”
可即便她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温忱的脸上却没有轻松的神se。
他走到周声声身侧,倏然放低了声音,“声声。”
周声声又吃了一大口n油,还没来得及抿去唇上沾着的n油,便匆匆抬起头看他。
紧接着,男人的唇猝不及防地凑了上来。
她拿着勺子的手僵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