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中事
柔弱下垂的眼角里是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玻璃似的,明明是一副始料未及的神情,眼皮子却偷偷抬起来打量起天子。
猫儿也不过如此。
他生得也算不得很美,真要比起来自然比不过法兰切斯卡那种非人的端丽容貌,只是相比法兰切斯卡对自己美貌的不在乎——毕竟对他而言容貌并不值一提——这个少年人显然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一看便知肌肤经过了精心保养,白皙细腻,甚至在眼角眉梢还以粉黛修饰了些许。虽则侍寝只能披散头发着亵衣,却在束发的发式上下了心思——留了几绺留长的额发在额角,鬓发松松地在脑后用银白丝线束起,随意地遮住了耳尖,凸显出耳垂上一应配套的月光石耳钉。
仿佛是纯净尚不知人事的少年。
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抬起头来。”
眼前的少年抬起头来,纤弱的身躯略有些颤抖,含着秋水的眸子闪动着羞怯的光,“陛下……陛下可是需要臣侍伺候您歇下?”少年人跪伏在女帝脚边,微微弯着身子,亵衣的交领下便露出几寸若有若无的晶莹肌肤,在内室微暗的灯火下显得柔和却诱人。
女帝此时累得很,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竟怀念起法兰切斯卡的好来。
毕竟那个没心的妖精只会直接说:“做不做?不做就睡觉。”非常好应付。
“起来吧,伺候朕就寝。”皇帝揉着太阳穴随意胡坐上床,先前和法兰切斯卡闹了一遭,现下还双腿发软,蜜壶发麻,在内室他简单清理的那几下也没办法彻底洗净腿间的泥泞。一想到现在累得要死还要应付下半场和洗漱,女帝就不由得心累。
“诺。”少年人抚摸上女帝的脚背,还轻轻转头,让发梢扫过脚背上经久不被人触碰的肌肤,状似不经意地站起,“陛下可是看折子伤神?不如臣侍为陛下按摩吧。”他的衣襟随动作敞开,露出内里纤细柔软的身子来。
不,是刚刚被那个近侍耗得。
“嗯,给朕按按头。”
“容臣侍僭越了。”清风低头一礼,从床尾爬上床,绕到皇帝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声响起,“请陛下躺在臣侍……腿上……”少年人的声音娇不自胜,女帝眯着眼看过去,竟然早已红了脸,“臣……臣侍不是有意要俯视陛下……实在是……”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正是花信年纪,本国并没有娇养男孩子的传统,也不全是以女为尊,他却如此娇柔,难说不是家族专意培养出来给人做侍的。
算了,天子不想追究这种家私,重新闭上眼睛:“不先替朕把发髻通开么。”
“……诺!”
“你在害怕。”她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少年通开头发。年轻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发间按压,力道正好合适,“在怕什么呢?”侍君的指尖却有些颤抖,在头发间穿梭时有些不稳。
“陛下……陛下息怒……臣侍只是……只是……”
“嗯?”
“折服于陛下威仪……”
害怕紧张是真的,用心伪装也并不假。
到底强迫一个尚且年幼的人来做些谄媚逢迎之事还是难了些。
女帝睁开眼睛,手伸过去抚摸少年的侧脸,“你生得清秀,倒不负清风这个名字。”
“多谢陛下夸赞,臣侍……喜不自胜。”少年人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移开,眼尾红透了,虽然是刻意逢迎的可爱,但却让人受用。女帝得了几分趣儿,勾起他的下巴,指尖随意地在他脖子上游走,戏弄起年轻人细腻的肌肤。
少年人一动也不敢动,在手握着生杀大权的女帝面前乖巧得如同兔子,四肢仿佛无处安放,泥胎木偶似的由着女帝动手动脚。
“你宫里的公公没教过你侍寝时怎么伺候么?”皇帝的手正巧滑过少年人的胸前,激起一阵颤栗,“何必如此怯怯?”
“公公……教过……”少年人红着脸,手终于从头侧拿走,游移到了女子的下腹,“公公说,伺候陛下……应该……”却再没了后文,只剩下鲜红欲滴的脸色,娇羞地闭着眼睛不敢看。
女帝觉得好笑,便挪了挪身子,横躺上床,竖起双腿,“是这样教你的么?”
“是……”少年人乖觉地膝行后退到床尾,一路摸着皇帝的足和腿爬进裙内,直到腿间。不多时,女帝便感觉到温热的鼻息洒在湿濡的蜜壶口。法兰切斯卡留下的余韵尚未完全退却,这会仅仅是感受到呼吸便软了腰。
两片柔软的唇贴上了蜜壶口,微凉湿濡,唇瓣之间的空隙呼出温热的吐息。
“嗯……”天子微闭起眼睛,在松快的游荡感里昏昏欲睡,“很好……”
湿热的软肉从唇瓣里探出,尖端轻轻摩擦着蜜道口那几瓣花蕊,在蜜壶口来回逡巡,寻觅着花心里的某一个点。
年轻人显然是第一次,根本找不到地方,只在外围隔靴搔痒。
“嗯……往左一点……往上一点……对……”舌尖总算找到了目标,开始缓慢地打起圈来,一根手指摸索着舌尖的位置滑向下,找到壶口伸了进去,贴着黏膜缓缓进出。
少年人学得其实不错,只可惜皇帝还在不应期,没什么感觉。
“多一根手指。”
“是……!”少年人有些紧张,第二根手指甚至戳到了皇帝,只是动作实在认真,虔诚地跟从着内侍的教导。
“嗯……再快一点……”女帝挺了挺腰,腿早已脱力放了下来,直挺挺岔开躺在那里,让年轻的美少年侍奉。
少年人分开这双腿,两根手指在体内摇晃抽插,小舌头灵活地在秘裂出打转,额前碎发蹭在大腿内侧,酥麻却若隐若现,教人心神荡漾。
“……唔……”女帝不自觉腿上夹紧,摩挲起少年精巧的头颅。“很好……”
一阵痉挛感从腿上传来,温热的暖流透出蜜壶。
“陛下……舒服么……”
“嗯……”她有些疲倦,“你伺候得很好……”
少年人匍匐着从裙下爬出来,伏在天子身上,“臣侍斗胆……请陛下……怜惜……”手却早不安分地在天子身上游走起来,轻柔到若即若离的爱抚最是撩人,让人满心不耐翻了个身将年轻的宫侍压在身下。
“朕赏你了。”女帝低下头便含上了少年人的唇。薄却柔软的唇瓣染了雾气,微微颤抖着被略显尖利的虎牙啃咬。身下的年轻人不敢多作回应,只能勉强维持着呼吸接受帝王的宠爱。直到女帝伸出舌尖舔舐他细小整齐的牙齿,少年人才终于敢用舌尖回应些许,却也仅限舌尖相碰而已。
皇帝两只胳膊压在他头两侧,困住了他的行动,连偏头也无法做到。
被逼至墙角的小兔子。
女帝压下腰腹,在小兔子的下腹处来回摩擦,欣赏起小兔子逐渐面色潮红的过程。
“陛…陛下……哈……”
天子俯下脸,在他耳边吹气:“郎君这是怎么了?”一边舔舐他的耳垂,激得年轻人微微颤抖。
“陛下……臣侍……想……”
“不说大声些朕可听不清……”
“臣侍……想被陛下……玩弄……”
“真乖。”皇帝咬了咬他的喉结,少年人的软骨尚未完全突出,仍保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娇柔美感,那块软骨却上下滚动起来,连带着少年人的腰肢一起,上下浮动,像是海浪里翻滚的渔船。女帝被自己的联想逗笑,轻笑一声,解开少年的亵裤,扶着年轻的玉杵坐了下去。
“啊……啊……”少年人喉头漏出呻吟,半闭着眼睛仿佛要昏过去,愈加刺激了女帝前后运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