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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ry 的开端

 

听到关门声后,裕非一脚踢开被子,遇见这种事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他只觉得这一切荒唐透底,想到裕彻那过分露骨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地担心,万一他来真的怎么办。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四方空间很大,工业风装修没什么布置,只床尾天花板亮着一条led,照明范围有限,他虚着眼努力看清了对面黑黢黢角落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马桶。无遮无拦地安装在那里。

刚扭头骂了句脏话,就又瞥到个好东西,正对床的墙壁上还有个亮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呵呵、裕非几乎是咬着牙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他哥,又不是犯人。

他自我麻痹了会儿,觉得还是睡觉舒服点。

三个小时后,裕非被轻拍着背叫醒,他皱着眉睁开眼看见的,还是那没有丝毫改变的现实。

他弟拉过来床头柜,把手上的餐盘放上去:“嗯,看来还得去买个折叠小桌子,这些菜都是哥以前爱吃的,口味应该没有变吧,来,今天这顿我喂你。”

“玩够了没。”裕非沉着脸坐起来,他已经在爆发边缘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解开这该死的东西。”

裕彻背对着光源,立体的眉骨在眼周笼下一层阴翳,嘴绷直后整个人散发着股邪性的压迫感:“怎么听不懂话。”

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升起。

“我要上厕所。”裕非突然缓和语气打断他。

原来哥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啊,裕彻压下将发未发的脾气,他瞥了眼角落里的坐便器,勾勾唇:“哥肯定嫌弃这里条件太差了吧,我给你准备的房间当然不是这里。

它在二楼,记得你以前羡慕哈尔的房间,我就在里面布置了各种专门为你收集的小玩意儿,这些年我每次出国找你,都会忍不住在当地买些特别的东西收藏,一想到你曾在那儿居住过,那时什么都没有的我就疯狂地想拥有一些和你相关的东西…”裕彻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再提起这段记忆,他重新笑起来:“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有些比较严重的问题。

哥,虽然这次是我把你骗回来的,但你可是消失了整整五年,不至于当天回当天走吧,更何况还向我做了一连串承诺,你不觉得你太过绝情了吗?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血缘亲人,你这么对爸妈我没意见,但你不能这么对我。

所以,这算是惩罚,住地下室期间,我希望能教会哥乖乖听话。”

哦?在他心里我离开有这么大的影响啊…裕非听他说完暗自琢磨了会儿,高中以前他们两兄弟关系确实亲密,那个时候的裕彻什么都听哥哥的,简直是条缠在裕非脚后跟的小狗。

可高中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叛逆期缘故,他变得让裕非不那么喜欢了,有些时候会觉得他和父母很像,和他讨厌的人也很像,从那个时候他们关系渐渐生疏。

裕非大二辍学离家出走时,下意识把裕彻归类为父母的阵营,五年里对他也保持缄默。

有点心软了怎么办。

裕彻从兜里摸出银色钥匙,打开了裕非手腕上的锁:“哥去上吧,我不会看的。”

裕非稍稍活动了胳膊,下床慢慢朝马桶方向走去,而右边就是门。

他记得裕彻第一次进来时自己有听见“嘀”的声音,这门应该有密码还是指纹锁,如果扑过去发现反锁了他就没机会拿家伙了。

二话不说,突然转向,抄起立墙边他早就物色好的一短截钢管,冲回去在裕彻肩上狠砸一棒子。

放心,你是我弟,我不会下死手的。

说着不会偷看,老实背过身去的裕彻左肩猛沉,传来一阵剧烈钝痛,他侧脸及时躲开下一棍,因为太过于吃惊迟迟没有还手。

直到被他哥给按在床上,手腕快要锁上他自己买来的铁链时,他才恼怒地沉眸,强硬缓慢地反抬起被压到底的胳膊。

裕非见一只手压不住,急忙把整个上半身都压上去。妈的,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下一秒,身体一轻视野颠倒,依然看见裕彻的脸,但背景不是床垫而是天花板,裕非被那个怒极了的人禁锢得只有脖子以上能活动。

“哥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这句话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你他妈根本不是我弟!小彻不会这样对我的!给我放开!”裕非嘶吼着,脸颊充血变得绯红,可惜他精致冷艳的五官即使是传递如此强烈的情绪,也容易让人分神。

“你是说以前的裕彻吗,那种,你需要时才能跟在你身边,不需要时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你的关注,永远都了解不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喜欢这样的弟弟。”他说话的时候,手臂已经被身下的人咬得鲜血淋漓。

他任由他咬,连抖都不抖一下,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如果忽略那面上病态的笑和眼底血丝的话。

“这么廉价的喜欢我才不要呢。”

裕彻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够清楚了,卡住他下颚抽回手臂,把那截钢管哐当扔下床,直起身跟拆昂贵礼物似的,慢条斯理地撕烂裕非的上衣,直至露出完整白皙的胸膛,劲瘦的腰腹。

这下裕非是彻底慌了,他两只胳膊都被裕彻单手扣在头顶,躯干的挣扎怎么用力都像是欲迎还拒。

“小彻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你是要干什么,冷静一点好不好…”裕彻的手摸到他裤腰时,他努力屈腿抵抗,急得软声求饶。

这个样子的哥倒很少见,在裕彻记忆里他哥一直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他们从很小就开始分房睡,连牵哥哥的手都得是避难逃生的紧急程度才有可能。寻常兄弟一起洗澡,一起聊性方面话题等经历,他们通通没有过,即使年龄差只才两岁。

至于他,越是不让看的东西越想看,越是不让碰的东西,惦记多年,早晚要得到。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跟他哥还挺像。

想到这儿,裕彻呼吸变得粗重,又兴奋了些许,俯身贴在裕非耳边呢喃:“哥不需要道歉。”然后无视身下人的言语,摁压下他的挣扎,一把抽开皮带,扯褪长裤扒掉内裤。

一丝不挂的裕非呈现在眼底。细腻的肌肤凸显着流畅标致的线条,窄胯骨骼往下是发育正常的性器,美而诱人的身体宛如由别有用心的魔鬼精雕细琢,左胸的淡粉乳粒随着急促的心跳轻微搏动着,使这一惊心动魄的美鲜活起来。

裕非从耳根到脖颈一片绯红,被强迫着赤裸裸地暴露让他又羞又愤,他过长的黑发汗湿糊在额前,染血的红唇因慌乱的神志,连重复的咒骂都散成只言片语。

裕彻在他腰间抚摸着那光滑的肌肤,手掌底下的躯体随着他的动作而震颤着,锢制稍一松懈,裕非就尽可能地蜷缩身体。

哥哥太害羞了,这纯情的模样让裕彻血脉偾张,他抚开挡在裕非眼前的发丝,让他能更清晰地看见自己。

“你…你疯了!老子是你亲哥!滚呐…”

对裕彻来说,这话的作用跟兴奋剂没什么区别,相近的基因,从出生开始就陪伴彼此成长,血管里流淌着的命运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如此亲密,对孤独的恐惧、原始的欲望将他一步步拉到亘古的禁忌前,渴望更多。

吻下去堵住言词,柔软的唇舌相贴,用疼痛打开那紧闭的齿关,混合着血液唾液在湿热的口腔里缠绵。裕彻一边享受着亲吻,一边手掌顺着肋骨往上抚,覆在微凸紧致的胸上搓揉,捏压着敏感的乳尖带给裕非双重刺激。

“唔…唔嗯…”在裕非快要喘不上气时,掌控他身体的人稍稍松开,留给他喘息的间隙,不忘嘲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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