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测试成绩
柳城三中高二一班，临近期末最后一次小测成绩出来了，全班大部分同学的成绩都不够理想，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再次点名：“秦佳，人家这次总成绩又是全班第一，年级第二十五……”
淅淅沥沥的话，已经听过很多次，班上的人都听烦了，连带着秦佳这个人。
秦佳在班上的人缘并不好，因为她虽然成绩好，但很高傲，不怎么理人。
在人人都为了冲刺忙得没时间打理自己的情况，她却每天光鲜亮丽。
校服永远是熨得整整齐齐的，鞋子每天不重样，身上永远有着闻着就昂贵的香水味。
几乎与整个高中部都格格不入。
大家都低着头忙着在做题，唯有秦佳本人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老师，她面上虽然没笑，心里却愉悦极了，连身体也跟着轻松下来。
一年里，这种感觉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所以她尽情地听着夸赞，努力地去享受。
晚自习结束，刚走出校门口，秦佳就接到了家庭群里来自她妈的视频。
“我看到群里老师的消息了，这次成绩怎么样？”妈妈问。
“比上次多五分。”
“那也没多少进步。”叹了声气，妈妈接着道：“要考上桑城a大，你至少要再提升20分。”
秦佳加快步伐，面无表情：“嗯。”
“我跟你说，你哥哥又突破了一个项目，为医疗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
直到回家，秦妈还在说哥哥的事，秦佳感到烦躁，把手机丢在鞋柜上，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可乐，一口灌下去，喉咙一阵刺痛。
“秦佳，秦佳，你干嘛呢？人呢？”
秦佳呆了一秒，走过去拿起手机，直直地盯着秦妈妈。
“我听到声音了，你又喝可乐了？我都跟你说了……”
等秦妈说完，秦佳才开口：“我要去洗澡了。”
电话终于挂断了，秦佳把手机关机，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冲进厕所用水龙头冲着身体。
校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紧紧贴在肌肤上，轻轻一动就会与身体进行摩擦。
秦佳靠在洗漱台上，两腿夹紧，轻轻磨蹭着。
她发出细细的低吟，细长的手隔着衣服放在挺翘的胸上，轻轻碾着那抹娇红。
“嗯……”
难耐的声音不由自主从嘴里呼出，她面色潮红，微微闭着眼睛，身体蜷缩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
不够，远远不够。
她像落在沙漠里的鱼，被沙粒焦烤着身体，身体的每处毛孔都火热，对水的欲望如太阳的光照般喷薄在全身的每一处。
她轻轻颤抖着，紧咬着厚厚的下唇。
过了许久，直到下体红肿发痛，体内的欲望却丝毫没有减退。
看着手指上透明的液体，秦佳眸子里的烦躁不减。
从来没有快感的自慰，和永远空虚的身体，组成一个阴暗老鼠一样的她。
许久后的一次晚自习。
班主任认真交代明天考试要带的东西，嘱咐同学们好好休息，务必要拿出全部精力应对期末考试。
秦佳的住处就在学校对面，她的妈妈担心她耽误学习时间，特地租的房子。
原本是强硬要求她住校的，但秦佳和她妈僵持了一个月，最终同意了走读。
小区很有年头，住着的几乎都是为了读书租房子的人，所以没有人来修缮，路灯几乎都坏了。
“秦佳同学！”
低低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秦佳被吓得颤了一下，她转头看向后面，不太确定声音的来源，紧紧捏着手上的手机，必要时可以当成砖头砸人。
似乎是猜到了秦佳在害怕，那道声音赶紧摆明身份：“我是班上的丁羊，我可以加一下你的qq号吗？微信也可以。”
过了一会，声音又响起：“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打扰你了！”
“为什么？”秦佳问。
“因为你成绩很好！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些数学题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基本已经确定了声音源在哪，秦佳直直走过去。
丁阳赶紧解锁手机，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亮起。
手机的光照让秦佳看到对方翘挺的鼻子和好看的嘴唇，看着挺帅的，但班上明明没有长这样的人。
丁羊长这样？她疑惑。
直到站到对方身前，那估摸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秦佳立即对对方有了印象。
班上以及全年级最高的一个男生，性格沉默寡言，一直坐在最后排。
印象里好像挺邋遢？头发长长的，看起来好像从来不去理发店打理，刘海遮住了一半眼睛。
反正没认真看过。
秦佳盯着对方，丁羊勾着头，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看着很拘谨无措。
秦佳：“我成绩也就那样，帮不上你。”
丁羊立马否认：“哪有，每次测试你都能稳定年级前五十！很厉害的！特别是你的数学成绩，我上次还在柳城校园报刊上看到了你……”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什么，脸上一热，解释：“我妈妈经常看那个报纸，她总把上面的优秀学生说给我听，让我好好学习。”
报刊这件事，秦佳本人并不知道，不过连她都能登上去，估计没什么分量，所以并不在意。
看对方说了这么多，时间也不早了，秦佳解锁手机，亮出二维码：“你加我吧。”
“谢谢！”丁羊赶紧加上了，小心询问道：“我送你回去吧？这里很黑。”
“不用，你赶紧回去吧，我走了。”秦佳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白白！”丁羊目不转睛地目送秦佳离开，直到彻底看不见，咧嘴看向手机上秦佳的头像，是一片空白。
他思虑了小一会，犹犹豫豫，还是发送了一个很可爱的“谢谢”动态表情。
刚上楼，妈妈的电话如约而至。
秦佳接听，看了眼电话那头的秦妈，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难道只有哥哥才能触发微笑功能？
想到这，秦佳在心里暗暗发笑，继续爬着楼梯。
“明天就考试了，把东西都收拾好，别丢三落四的啊。”
“嗯。”
“别熬夜玩手机知道没有？”
“嗯。”
“暑假去你哥哥那里，让他帮你补习，还是上补习班？”
“上补习班。”
“哎呀你这孩子，你哥哥不比补习班厉害，也不知道给我省点钱。”
“哥哥上班忙。”
“那倒是，之前让你哥帮你补习，他每天都没睡好觉，我去看他的时候，好大的黑眼圈！”
那是他每天喝酒到很晚回来。
这个秦佳没说。
照例喝了一瓶可乐，秦妈又说了一会，电话终于挂了。
看着屏幕上的最新消息，点进去，是一个表情包。
秦佳改了备注：高中丁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