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的,是因为他喜欢这个alpha。他仅仅是听见沈修卿可能被处死的假消息时,理智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决定哪怕得罪透研究院,也要将人带出来。
他早就犯了大忌,在这段只有利益的关系中,把自己陷进去。
但许砚辞没有后悔,而是感到解脱,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终于搞砸了,不用再担心什么做得好不好。
穿透沈修卿血肉的锁链一共有四条,现在还剩下两个。
许砚辞手劲一狠,又硬生生拽出一个。
他见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亲了亲对方的唇角,安抚道:“别怕,彻底标记我,把爆发的信息素都摄取过去,很快就不痛了。”
沈修卿舔抵了下许砚辞的后颈,獠牙刺破了血肉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许砚辞睁大了眼睛,瞳孔失去焦距,迟钝地张了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过浓的信息素正顺着血管,侵占体内每一处。
沈修卿一手抵着他的脑袋,另手拢住腰,防止猎物逃跑,像是要将许砚辞融入体内般,抱得死死的。
许砚辞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身体像是电流经过的刺痛,好像每一处血管都被针狠狠扎入,陌生信息素气息从腺体开始爆发,将他全身都烧了起来。
他正疼得出不了声,却忽然闻得见信息素的味道了,牢房内的沉木枯玫瑰的气味浓得惊人,几乎是将人溺死在里面,但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快感。
许砚辞像是被人抛在海上,只能抱紧沈修卿这个浮木,即使对方正在标记他。
他害怕,却也像是上了瘾,心脏越跳越快。
许砚辞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信息素也在慢慢地溢出来,前调是娇艳的玫瑰味,带着勾人的气息,后调震慑力极强,是冬日初融的雪,冷淡冰列,却带着让人沉沦的情调。
蛊惑与清冷的碰撞,是禁忌的刺激感。
沈修卿挣脱掉最后一个锁链,贪恋地摄取许砚辞的信息素,身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皮肤终于有了点血色。
还没摄取够,信息素就断崖式中断了。
沈修卿疑惑地松开口,看着后颈上两个正在渗血的小洞,感受到他的信息素正在许砚辞的体内退却,不到半分钟,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砚辞紧绷到极致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死过一回般,无力地靠在沈修卿怀中,颤颤巍巍地喘着气。
沈修卿被本能占了上分,张开唇,獠牙对着渗血的洞又扎了进去,再次标记。
许砚辞顿时睁大了眼睛,已经被标记过一次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只能哭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但没用。
“放开我,已经试过一次了,你没办法彻底标记我呜!”
他淌得泪,颤抖地被禁锢对方怀里,完全被掌控,只能被动地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标记。
许砚辞身体退化了,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信息素,积蓄在他的残废的腺体里,引得全身都烧了起来。
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这是那些退化的oga真正的死因。
作者有话说:
别慌主cp是he
迟寻-你也想要得到我吗
许砚辞被他叼着后颈,却又抱得很紧,浓厚的信息素从肌理溢出,在狭隘的囚房内互相交融,两个本是陌路的人,此刻却连着心脏也逐渐同频。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彻底标记几次了,直到后颈痛到感受不了腺体的存在,拍了拍沈修卿的后背,有气无力地问:“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过度的信息素都蓄在残疾的腺体上,许砚辞身体每个部位像是被无形的手硬生生捏碎,都疼得要死。
许砚辞清楚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走不出这个牢房。
沈修卿松开獠牙,舔抵了下后颈两个渗血的小洞,怕对方担心,安抚道:“不痛了,伤口基本都愈合了。”
许砚辞勉强打起精神,去看沈修卿身上的伤,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他停下。
沈修卿有点郁闷,环在对方腰间的手紧了紧:“可是还没标记好”
许砚辞无奈地笑了笑,手轻轻地拍了下对方的脸:“退化就是退化,肯定是标记不了的,不然怎么会把我判定为beta。”
沈修卿猛地睁大眼睛,擒住他的手,脑袋从对方肩窝抬起,去看他的情况。
对方虚弱地依在他怀中,许砚辞不仅手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整个人像岩浆般滚烫,冷白的肤色被迫渡了层淡粉,锐利蛊媚的脸此刻也显得病恹恹的,正茫然地看着他。
沈修卿伸手去探他额间的温度,指尖被烫得一颤,预估40度以上的高烧。
他蹙了下眉,隐隐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问道:“你发烧了,是哪里不舒服?”
许砚辞有意瞒他,但脑子太过于混沌,编不出谎话,只能慢吞吞地摇了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的父母在收集完oga退化成beta后被彻底标记的三例数据后,意识到这将是成为许砚辞生命的威胁,对家很可能会根据这个对许砚辞下手,于是将数据彻底封锁。
也就是除了许家,无人得知。
沈修卿知道许砚辞肯定在骗他,但他无论怎么问,许砚辞都用一句“休息一下就好了”堵回来,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