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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这个弱智了

 

秦铭也好笑地盯着月眠瞧。

廖辛无语得很,“其他资料我帮你补上,再需要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

“啊。”

御子快笑撅过去。秦铭也是掩着嘴笑。

月眠不解地看看他们,满头雾水,笑什么啊?

廖辛叹声气:“那我走了?”

“嗯。”

……哎我。

廖辛实在忍不住了:“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月眠无辜:“说什么?”

“……没事!”

……这人真的好凶。

见廖辛还站原地不动,秦铭故意问道:“还不走?”

两人目光对上,火花带闪电的。

廖辛反问:“你不走吗?”

“我——”

“哎呀走吧走吧。”

御子过来拉着月眠的手往外面走,边走边说快饿死了,一桌子的菜呢,就等月眠你回来。

听话听音,御子这意思就是告诉秦铭没你的饭,你也赶紧走吧。秦铭自己也知道吃掉月眠这事不能心急,得慢慢来。他叫住月眠,仔仔细细地叮嘱,伤口不能碰水,天热,别跑远路去医院换药,在小区旁边的诊所换就行,有事给他打电话,bhbhbh……御子听着,在旁边嘟哝,老妈子。

月眠倒是认真应下,又乖又可爱,秦铭看得眼里要冒出两颗小桃心。

廖辛胜负欲重得很,也想叮嘱月眠一堆话,他三两步跨到人跟前,居高临下,吊着脸看。

月眠就怕他这副模样,低着头直往御子身后躲。

廖辛被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可也不甘心,没好气道:“接电话。”

“啊?”月眠从裤兜拿出手机,“没人打啊……”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要接!”

“哦。”

“还有你那个头发,去剪剪。”

饶是月眠再害怕廖辛也不喜欢他这种命令态度,何况,自己剪不剪头发跟这人又有什么关系。他撇撇嘴,嘟哝,事真多。

“你——”

“廖辛,”秦铭笑眯眯地叫了一声,眼底却没多少笑意,“我们走吧。”

……烦死了!

听着御子关上门,月眠松了口长长的气,换了拖鞋,跟在御子身后去餐厅。御子家的布局和他家是一样的,但装修和布置什么的可比他家华丽许多,月眠慢慢看了一圈,心里愈发羡慕御子。而餐桌边,御子的丈夫祝文景,还有祝找找,已经坐在那里等。

月眠局促地向他们点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们、等、等这么久……”

祝文景是个温和敦厚的性子,让月眠别客气,快坐下吃饭,祝找找还是那样,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态冷冷的,淡淡的,却主动往锅里添菜,把提前烫好的牛肉丸捞给月眠。

听御子介绍,祝文景只比他大两岁,月眠睁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不像是吧?”

月眠点点头,偷偷瞄祝文景。这人看上去沉稳,话不多,可无论御子说什么都会认真地回应,给足情绪价值。

月眠羡慕不已,同时也愈发思念高禹桥。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月眠很久没这么开心过,连口吃都不犯了,跟御子有来有往地聊天。

回去前,月眠郑重地像御子鞠了一躬,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认真道:“御子,谢谢你请我吃饭。”

“没事没事——”御子抱住月眠,他身上有好闻的淡淡花香,月眠没忍住,鼻子贴着御子肩膀偷偷闻,“我们是邻居,应该互相照顾的。”

月眠眼眶发热,轻轻回抱御子,心想,一定要好好珍惜和御子的友情。

送走月眠,御子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祝文景吓了一跳,随即拉着丈夫的手撒娇:“怎么都不出声的?”

祝文景揉捏着御子的肩头:“又被你抓到一个?”

答非所问的对话。但御子从祝文景幽深的目光里看明白了。他装得一脸无辜:“我哪有,你和找找都够我受得了。”

正在厨房收拾残余的祝找找听见这话,探出头,顶着扑克脸,直瞪瞪看着御子。

御子心里叫苦,自己有那么明显吗?这次已经很收敛了。

另一边。

洗过澡的月眠困得要命,上下眼皮直打架,懒得擦干头发了,直接躺倒在床上。

嗡,手机震了下,秦铭发消息过来:忘跟你说,跑腿师傅后来把水果送到医院了,我忘拿给你,明天下班后我顺路送过去。

月眠下意识要谢绝,旋即想起秦铭总说的那句话:禹桥不在了,我应该多帮忙的。

【我们是邻居,应该互相照顾。】

【小眠,与其把自己困住,不如试着去接收别人的好意,独立和独自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丈夫曾如此叮嘱过。

月眠抚着左手臂,伤口不疼,安安静静地自己长着,他轻轻“嗯”了一声,在心里回:禹桥,我知道了。

他回复秦铭,你过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在家等你。

秦铭回过来一张表情:狗狗ok。

月眠笑笑,放下手机打算睡觉。

嗡一声,手机又震了震。

这次是廖辛发消息过来:对不起。

啊?月眠抠抠脸,对不起他什么?他想问,可是想起白天廖辛那副凶巴巴的德行就害怕,干脆扔开手机装没看见。

廖辛等得要睡着了也没等来月眠的回复,对话框只有他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是想为那句“剪剪头发”道歉的,他后知后觉,自己态度真的太臭了,纠结来纠结去,打了字再删,末了,憋出一句对不起。

结果——唉,这个小弱智。

所以,也不怪秦铭上车前对他说那种话。

那时候他们站在月眠家楼下,他准备上车走,秦铭叫住他:“廖辛,谢谢你愿意帮月眠打官司,但你也看到了,他有病,没办法正常交流,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我在精神科上班。”

秦铭笑容满面的,然而眼底,还是那般无一丝笑意:“我先走了。”

看着秦铭开车走远,廖辛眯了眯眼,不屑地嗤一声。

为什么同性相斥,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清楚地知道对方什么来路、是个什么货色,又是奔着什么而去——

秦铭和自己一样,都盯上了月眠这块肉。或许那个叫御子的也是,看着笑眯眯与人为善,说不好是扯着帮忙的大旗却在心里对月眠打小算盘。

廖辛叹了声气,又看了眼冷清清的对话框,直觉是遇上了两个棘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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