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蕊含玉心疼太子
太子不知何事,被皇帝罚去奉先殿谢罪,一连三日都不曾出来。国事不可一日无决断,三日一次的大朝会,姬旻只能强打精神亲自出席。软轿抬到后殿,被抱着挪到素舆上,姬旻已是眼前发黑,不自觉得口涎已经拖得老长,白进轻手轻脚给擦了,拢好了龙袍朝服,又安抚了鹤手中的绣球,才吩咐推着素舆上殿。
苍白面色被掩藏在十二冕旒之后,姬旻全靠玉带束缚才能靠起,上丹陛那几阶,头颈已是不由自主歪到肩膀之上。胸背和腹部玉带,勒出常年卧床的腹部赘肉,顶得龙袍略略凸起,倒是彰显着龙凤之姿,只是不能细看,细看就能发现龙袍下漱漱轻抖的枯瘦身躯,已是强弩之末。
姬旻眼角都吊起发白,白进刚问了句可有本奏,文渊阁大学士就奏请殿试事宜,三甲按惯例入翰林,身为天子门生还要待诏侍君。姬旻心跳如同奔马,只这盏茶时分,龙涎已是包不住又耷拉下来,只神思依旧清明,垂着头冕旒晃动,算是首肯。
文渊阁大学士看了眼同僚,拣了几件内政上奏,犹豫一下还是拐着弯问出疑惑,“启奏皇上,这几件朝政,太子爷已有明训,不知可否令臣等恭聆太子钧旨。”
姬旻一听太子二字,心里一股子又火又忧就直冲天灵,储君风范辅政多年的太子突然间鬼迷心窍起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被自己喝骂居然还一声不吭就去奉先殿,到现在两日夜多,姬旻早就担心不已。只不过性子要强,一直忍着不去查看,这几日没有太子侍疾,身上愈发疲懒,这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多年来太子尽心侍奉,天下谁不称颂孝心卓着,连这残躯也习惯太子侍疾,旁的人侍奉都没有太子尽心舒服。
如今朝会上,百官都在纷纷要问太子行踪,姬旻只觉得对几天不见的太子更是担忧思念,不知道在奉先殿苦寒,有没有受凉有没有进食。刚想到姬昱泽可能在奉先殿受苦,姬旻情绪一激动,喉头嗬嗬作响,哮鸣音不由自主就喘了起来。
白进一看不对,立刻上去顺气,只听得姬旻抖着气声,声音几不可闻,“太子……偶感……风寒,这几日……朕,朕,朕亲理国事……奏本,送,送来……呕……”
姬旻撑着说话,喘得胸口起伏,玉带勒在胃脘,一发呕逆,为了上朝进的汤药全呕了出来,龙袍狼藉,姬旻强自要忍,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只觉得股间一阵骚1热,含元殿龙椅上一片狼藉。
白进多机灵,一看皇帝像是病发,立刻喊了退朝,也不敢乱动,只抬了素舆速速就去含元殿后殿。因为姬旻身体虚弱,常年抱病,宫中主要殿阁都设有暖阁,放着皇帝常用药物,含元殿后殿暖阁亦是如此。白进传了太医,吩咐小火者去准备热水等物,自己亲自去查探,姬旻果然失1禁严重,腿上包着的羊毛毡都踢了一半,尿布滴滴答答,中衣都湿了。
白进替人除了龙袍冕旒,擦身时候龙根因为情1欲已经颤巍巍半立,姬旻泛出不正常的嫣红,舌根下压着丹丸,呻吟声几不可闻的呜咽出来。白进吓得咽口水,胆战心惊的要更换尿布,却是眼睛一错,看到皇帝枯瘦的手指抬动一分,白进多年伺候,立时凑上去侧耳倾听,“万岁爷有何圣谕。”
姬旻眼前发黑,缩在胸前的鹤手已是抖得掩饰不住,白进擦身已是让他隐秘潮红激得犯恶心。还好舌根下丹丸化开,吊起他一丝清明,姬旻无力抬动一根手指,白进乖觉来问,姬旻这才缓了口气,唇舌僵硬抖了许久,才混着眼角一滴清泪吐出一句,“替……朕……含玉……”
白进瞪大了眼睛,差点腿软跪下。皇帝年迈,常年后庭含玉,今日也是一如既往,如今又提含玉,总不见得是忘了身后,那就只有……
乾清宫总管太监白进从六岁进宫,伺候当今快四十年,可说是帝王最放心的心腹之一,皇帝一开口,白进就明白圣意。
这是因为月事刚过,要蜜1蕊含玉,缓解这难1耐1情1潮了!
“万岁爷……”白进声音都吓得惊慌失措,这么多年,姬旻蜜1蕊含玉时候屈指可数,也就是当年御驾亲征匈奴时候,为安定军心才用此下策。尤其中风之后,这几年管不住下身,也只肯在太子苦求下,后庭含玉免得狼藉,前头蜜1蕊本就是姬旻不可碰触的禁忌,含玉虽能缓解一时,却是会让他情1潮更加猛烈,下回再若含玉,必是要换更粗铜祖,这饮鸩止渴一般,今日突然要用,难道还能有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不成!
姬旻半天没听到回音,吊在眼尾一片绯红的瞳仁已经翻了软白,喘着粗气严厉下令,“速……速……”竟是不容置疑。
白进拉着赶来的太医商议半日,先给人进了一碗千年老参汤,太医才净手暖玉,屏着呼吸分开圣天子下身,小心翼翼上下拨动,将依旧温热的上好暖玉缓慢推进蜜1蕊之中。姬旻四肢乱颤都被白进小心按住,本来就情1潮难耐,暖玉刚进去就被媚1肉紧紧绞住,淫1水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等到全数推进,姬旻吐出一声满足呢喃,下身两个口都被玉1势堵住,让情1欲稍稍缓解,却又心中躁动难耐。靠着过人自制压住,姬旻被参汤吊起精神,睁开凤目,任由白进擦了眼角清泪,看太医的神色已是只余九重帝主之气。
王太医心中默念医经,如同对待寻常病患一般,含完玉替人包上尿布,恭敬退下,到了门外才觉得一身冷汗,腿软得缓了好久才有力气出宫。
小太监上前换中衣包毛毡,姬旻靠在素舆上指了件酱色常服,白进一看,心里转了几圈,哪还不明白皇帝什么心思,轻轻摇头,这天家父子明明相互着紧,偏生要互相别扭折磨。
姬旻眼睛迷蒙睁开,面无表情任由白进指挥几个太监过来轻按腿脚,将方才一身狼狈收拾。待到擦脸梳头,看着白进吩咐徒弟几句,姬旻才吐出一句气声,“摆驾……奉先……殿……”
白进老脸皱得菊花一样,笑得别提多谄媚,“万岁爷,太子爷若是见万岁爷亲临,定是知错,奴婢斗胆,恭请万岁爷就素舆入殿。”
白进侍奉天子多年,往年天家父子怄气时候也是有的,皇帝可舍不得打儿子,太子基本也是被轰去奉先殿请罪,到最后,忍不下心的多半还是天子。后来太子年纪渐长,姬旻又中风,太子就再也不曾忤逆过父皇。如今太子又去奉先殿,这几日皇帝是寝食难安,如今怕是再忍不住,要亲自去寻太子了。
奉先殿是供奉历代先皇之所,姬旻为了恭谨,从来都不肯坐着素舆软轿进去,哪怕是中风这些年,也要被人架着拄杖进殿,之前含玉,也是为了管住下身,挪步时候不要滴漏。白进担忧皇帝龙体,含玉已是万般无奈,还要拄杖步行,怕是会惹得情1欲更加难耐,到时候太子见了哪还有好,定是要心疼不已。皇帝这是用自身作筏子,给太子一个台阶又顺便拿捏,可怜他们做奴才的,又不能违拗主子,只能看着这天家父子在层层试探下裹着莫可明辨的真心。
龙辇迤逦前往奉先殿,白日骄阳倒是也晒得暖意十足,姬旻缩在素舆上,鹤手已是颤抖不止。到殿首,素舆被抬上台阶停在门外,白进苦着脸还想哀求,已是被姬旻含着清泪的凤目一瞪,万般无奈,乾清宫总管太监只得吩咐准备迎驾。
几个御卫随时准备上前搀扶,白进亲自替皇帝解开束带,跪地将龙足从素舆踏板上放在水磨金砖之上。姬旻自中风后不良于行,双脚浮肿,脚背高拱,脚趾都蜷起内扣脚心,任是再精良的鞋子都穿不进,平日都是用羊毛毡包裹用丝带系住,今日上朝特地换了特制毡布,瞧着是绣着云纹的朝靴样子,其实还是毡布。白进小心翼翼先揉松了腿筋,才犹豫着低声道,“万岁爷,要起了。”
姬旻喉头轻咳一声,两个孔武有力的御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