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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就是就是

 

若非赵止戈来得及时,虞俭今日就要葬身在赵寒雁手下。

剑修不知是如何发现后山的异状,他来时,虞俭蜷缩在地上,受了重伤,可怜巴巴地团成一团。

赵止戈心脏漏了一拍。

他抬手挡下赵寒雁全力一击,干脆利落地从地上捞起半死的少年。

虞俭脸上满是血,惨兮兮的,双眼紧闭,双手紧紧攀着赵止戈的衣襟。

“母、母亲,求求你……”

剩下的话如喃喃低语,赵止戈没听清,他只知虞俭在自己怀里发抖,额头肩膀满是伤,鲜血溅到自己的衣角。

血迹点点,在衣物晕开。

旁边木槿花碎了一地。

离了后山,赵止戈从没见虞俭像现在这般,哭得这样惨。

虞俭蜷缩在软塌上,肩膀一抽一抽,脸蛋哭花了,小狗般可怜巴巴地叫着。

除了床上,少年很少流泪,即便要哭也是避着人,独自躲在屋里。赵止戈给他上药,他也不理,自暴自弃地叫男人走开。

虞俭恶狠狠打掉对方为他上药的手,小狗似的张牙舞爪,他自以为很凶了,在对方看来其实没什么力气。

“你不要管我,我不是你弟弟。”

赵止戈皱眉,这又说的是什么气话。

男人不会哄人,但虞俭的伤口还流着血,他身下的软塌快被浸红,脸色惨白得吓人。

赵止戈沉默着,掰过那小狗似流着泪的少年,让那双哭得发肿的眼睛看向自己。他上药的手算不上温柔,怀中人疼得时不时发抖,却还是硬气地一声不吭。

“我没管你,你想怎样都随意。”

话刚出口,赵止戈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怕少年疼得挣扎,单手铁钳似的压着他臂膀。可赵止戈太久没受过伤,即便给别人上药,也粗暴得很。他并非故意,可药粉泼撒在伤口,虞俭疼得大哭,他又狠狠按住少年喉咙。

这个动作,不像上药,更像杀猪。

显然虞俭也意识到了,挣扎几下,死鱼似的不动了。

“等上好了药,你自己要走,没人留你。”

虞俭本只是闹着脾气,那刺人的话顶多算是别扭撒娇,但话音刚落,那张原本还算柔和的脸忽然变了神色。

那张脸蓦得冷淡下来,少年低下头,像是对外人那般道了谢。

眼瞳漆黑,里面淡漠着,什么也没有。

他多半是真疼坏了,放在平时少年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甩脸色。

可今天一连受了许多打击,饶是虞俭,也再没力气讨笑卖乖。

他不是真的小猫小狗,不是只要给块骨头,无论主人做什么,都会傻乎乎跟在后面任打任踢。

肩上还流着血,明明走一步都痛得要命,虞俭看也不看赵止戈递过来的伤药一眼。

“虞俭,回来。”

那剑修敛着眉,嗓音低哑,他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那涧泉般的冷冽嗓音响起,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刚才叫人走的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不让走,也是他说的。

“没我的允许,你今天不许出去……出去了,就再也不许回来。”

在赵止戈看来,虞俭私自乱跑,闯了祸,自己给他善后也就罢了。多大的人,竟还闹这些小孩子脾气。

虞俭果然止住脚步,他沉默着,单薄的肩膀抖了又抖,一张脸早已失了血色。

他沉默片刻,最终低垂眼帘,再说不出话来。

赵止戈隐约觉得自己又说错了。

可话已出口,就像伤人的箭。

剑修不知再说些什么补救,见血已止住,转身出了门。

衣袂飘转,他走时冷冷淡淡,留下少年独自反省——赵止戈代行家主之位,本就诸事繁忙,实在没空顾及少年别扭心性。

他不知虞俭望着自己离开的背影,呆呆的,像是被抽空精力。

少年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赵止戈走时什么样,回来便是什么样。

虞俭呆呆望着门口,桌上茶水冷透了,一口没动过。

漂亮的脸上挂满泪痕,不知哭了多久,眼睛肿了,脸也耷拉着。

像霜打似的小狗。

见到有人进来,虞俭抬头,几乎是本能地露出笑,目光缓缓移到来者身上。

他不知想了什么,来时啼啼哭哭,疼得恨不得挂在兄长怀里撒娇,现在又像个久不曾接到客的妓女,连挑也不敢挑了,张开腿,卖着笑地讨好来人。

少年嗓音甜得似蜜。

“哥哥,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

虞俭真心知错了。

他不该胡闹的,不该发脾气,都是他的错。

赵止戈看着那双空荡荡的眼睛,想说什么,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他叹了口气:“谁说要赶你走。”

其实赵止戈不知道的是,这话赵寒雁说过、赵简说过,甚至家里不少踩高捧低的下人,也在磋磨作践时当过笑闻。

他自己虽然没说,心里也这么想过,那年赵简刚回来时,他知道虞俭身份尴尬,动过类似的念头。

赵止戈更不知道的是,少年什么都看的明白。

虞俭得了承诺,脸上如木偶似的扬着唇笑了。他眼巴巴的,手脚并用,从榻上爬到兄长面前。他嗅到对方身上的檀香,和兄长凉薄的性子不同,赵止戈用的香却是浓烈的。

就像自始至终,在压抑些什么。

少年什么话也不敢说,安静地要命,他像条狗,趴在赵止戈怀里,看那人捧着赵氏的家务,厚厚的账本叠成一摞。

“哥哥,你看看我。”

过了一会儿,少年忽得在他怀里动起来。

夜深了,窗外彻底暗下来,星月无光,风吹草动,皆隐入漆黑如墨的天色里。

于是赵止戈低头看他。

剑修那双冷冽的眼色软了些,却还顾及着白日对方和他顶嘴,笑意又僵硬起来,俊朗眉目隐有犹豫。

他刚低下头,蓦得感觉唇上温润一片。

赵止戈意识到虞俭在迫切地吻他,迫切得像是要用那小尖牙,在唇瓣上咬出血来。

有点热了。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虞俭很乖,乖得要命。

做得再过分,也只是猫叫两声,咬得嘴唇出血了,委屈巴巴,惹人怜爱的要命。

不知何时,与记忆里那个顽皮的弟弟,大相径庭了。

虞俭忽然伸手按倒了赵止戈。

男人已是化神境界,本不该这么轻易被放倒在地,可偏偏赵止戈毫无反抗,倒地时还给虞俭做了人肉垫子。

那张清贵出尘的脸上满是情欲,任由虞俭骑跨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如剥开花瓣似的把衣衫扔开。

虞俭,他的弟弟,实在撩人。

今晚不是满月,并非鼎炉双修的绝佳时机,但赵止戈只想把这具躯体拥入怀中。

只是想要虞俭这个人而已,别无它意。

房里满是情欲的陷阱。

怀里的妖精浪叫着,赵止戈理智在叫嚣着拒绝——这是乱伦。

除了双修,他以前从不在其他时候触碰虞俭。仿佛那样死板地克制,就给他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现在他才知道,情欲就是情欲。

乱伦就是乱伦。

性器粗暴地挺入穴口,刺痛这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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