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带回来的人由得到你们来定夺?是不是我这位子你们也想坐一坐?”冷冰冰的话语中带着怒气的威严,吓得一众殿中人全部都跪在地上磕头,战战兢兢的高呼来自证清白。
被掀飞出去的魔臣晏祁川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但也都口吐一口血来,伤得不轻。
尊主发怒,他们顾不得内伤纷纷连滚带爬的趴地上求饶。
尊主有错吗?不,他怎么可能有错,他是魔界大势所趋的统治者,还是手段阴狠、性格阴晴不定之人,作为臣子的他们确实逾矩了,人是尊主捉回来的,尊主都没说要怎么处置发落,他们就抢着争功的去“裁夺”,不应该出这个“风头”。
“西城位置险恶,是最后一块硬骨头,先前定下的夺城策略不变,按照计划进攻。”晏祁川站起身道。
魔臣们先是愣住然后反应过来的附和,没想到话题就这么转移了,他们只听到脚步声,当殿内再次恢复死一般的沉寂之时众人这才敢抬头,伸出袖子擦着额头的虚汗。
凌钺这时站起身离开,准备攻打西城事宜,左右护法转身看着这些魔臣们,说:“尊主向来在主位,也最不屑花言巧语跟拍马屁,小心你们的命。”
“是是……”魔臣们战战应和,都不敢说什么,不过尊主今天离开很是仓促,集议也没说别的,他们看着左右护法,小声的打听着:
“护法大人,尊主带回来的那人究竟是谁?我怎么感觉尊主……似乎不想杀他?”
“这问题你们现在才知道问?一早干什么去了?”左护法摇头无语道。
“岂止是不想杀他,还得尊敬有加,那人于尊主有恩,尊主又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右护法说。
这话一出围着的众魔臣都惊了,没想到事实竟是这般,而他们方才还一顿输出说要杀了那人,还列举各种酷刑……
魔臣们后知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劫后余生啊这是,脑袋还在……
“再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跟那位也不会碰上,至于宫中如果有什么言论的话都给我当做没听到,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左护法又说。
魔臣们送着护法大人离开,一开始他们还没意识到护法说的“言论”是什么意思,直至后面没多久就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尊主是把人给“抱”回来的,还直奔他的寝宫去,废了一个对那人出言不逊的魔兵的手……
众魔臣:……这怕不是尊主准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可是继续打听他们又懵了,因为尊主带回来的是……一个男道人啊!
众人抽气,众人不解,众人惊骇。
这“言论”是相当劲爆的消息了,没人敢吱声,更没人敢议论,五味杂陈的同时又在想:
这或许对人界来说也是一种“羞辱”?嗯,不愧是尊主。
此时魔宫寝殿。
顾棠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整个魔宫“扬名”了,大家确实畏惧晏祁川这个尊主,但是小道消息传的也快,只要不被尊主知道就行。
晏祁川有些烦躁的离开议事殿后就回来了,那一群废物东西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早知道他就散了集议,本来想关于西城进一步的进攻再部署下,也完全都没了心情。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温泉池,隔着屏风隐约能看见一道身形纤细高挑的人影在穿衣,这让他不由得敛去气息跟声音,就这么无声的靠近。
晏祁川离开的时间并不长,顾棠聿被扔在这里,秘境那九幽洞窟中的水十万阴寒,他也就稍微多泡了一会,驱散入股的寒气,反正又逃不走,系统照旧是没联系上,传音也被阻隔,整一个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尽管他无数次安慰自己镇定,横竖都是一个等一个死,但手上的行为还是出卖了他的“坦然”,心神不宁的穿衣服结果将内侧系带给系歪了还打了死结,这会解不开。
草!怎么这么多带子!还里三层外三层的!
就在他逐渐失去耐心准备直接将这衣服给撕了时,后背陡然贴上了什么,同时一双大手从身侧轻握住他的手背,将那死结给打开的同时并正确的给系上。
顾棠聿霎时头皮发麻的一个激灵,这人无声无息,他就算是学艺不精也不至于如此没察觉,而能自由出入还给他系衣带……
用嘴……喂?
“师尊还是这般……质朴归真。”晏祁川轻笑道,斟酌着用词,集议上的烦躁这会烟消云散。
堂堂一届长老穿衣服还能如此笨拙的穿错,就是故意的那也太弄虚作假了,可晏祁川知道这不是装出来的,是他真不会穿,就仿佛以前没见过这种衣物样式。
哪怕顾棠聿已经猜到来人,在听到声音后还是更为颤了颤。
能不怕吗?这可是终极大反派,说了要要他命的人,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不是直接动手,仿佛猫抓老鼠,先玩弄戏耍再一口咬断脖子。
“师尊在发抖?”晏祁川自顾自的帮他效力穿好衣服,声音轻轻的再次问着。
顾棠聿没回答,他虽然被解开禁锢能够自由活动,但是晏祁川将他的法力给封了,他冲不开,同时系统也不在,外援没了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晏祁川这会慢条斯理的将人的内层衣服给拢好捻平,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掌下的轻微颤栗跟温热,有种完全拿捏的掌控感,这让他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