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沈初言可是姚城出了名的艺术教授,立的人设温柔善良,绘画天赋异禀,压根没人知道他背地里到底什么样。
现在居然被爆出大赛作品不是自己画的,而且还剽窃别人创意,这个消息不亚于平地惊雷,炸得满城风雨。
绝对不会是因为愧疚出来澄清!
“嗯,官方认证, venice的主办方已经收回沈初言的双冠名誉,估计照媒体的发酵速度,他应该是要臭名远扬了。”
梁祈年看着手机上的头条新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但同时又替简桉感到开心,这样的人渣,就早该身败名裂!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继续说:
“而且发布会听说是季松亭召开的,这么说的话,那个眼盲心瞎的季松亭终于是看清沈初言的真面目了。”
“眼盲心瞎?形容贴切,哈哈哈!”
陆怀深成功被他的话逗笑,不禁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啊,还真是季松亭那家伙干的,我就说沈初言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下承认,啧。”
梁祈年低下头,又翻看了一遍刚才的热搜,嘴里轻喃着: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展开说说。”
“你说沈初言不是季松亭的情人吗?他居然没有偏袒?还弄这么大阵仗,这秘密一公开不直接把沈初言拉下神坛?”
梁祈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关掉手机,抬头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说:
“这次我确实震惊到了,他什么时候对简桉这么好了?”
根据他这么多年在酒吧里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经验来说,季松亭既然痛恨简桉,那对方无论如何都应该站在沈初言这边才对,突然整这么一出,不符合常理了。
果然有钱人的心,他摸不透。
陆怀深说:“我也有点奇怪,不过松亭厌恶这种盗窃手段倒是真的,估计被沈初言骗了这么久,彻底发疯了吧。”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半路照出来两道刺眼的车灯,透过黑暗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一辆直直朝他们撞过来的运货车!
“不好!”
陆怀深脸色巨变,显然被吓了一跳,急忙踩住刹车,转动方向盘调转方向。
但由于这辆运货车的速度太快,太突然,即使转换方向也来不及了!
“怎么了?”
刺目的光线迫使梁祈年抬手挡住,眼睛紧闭着,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眼看货车就要撞飞他们,千钧一发之际,陆怀深侧过身迅速按下了仪表板右侧上的安全气囊开关。
“保护好头!”
他竭尽全力喊了最后一句。
他想得到简桉的原谅
突然,挡风玻璃破碎,副驾驶的位置成功弹出了安全气囊,但陆怀深却来不及坐回驾驶座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重重撞到了车顶,瞬间头破血流,失去知觉。
梁祈年想喊他,却发不出声音,气囊虽然护住了致命部位,但是他被挤压的胸腔让他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漆黑。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黑夜的宁静。
“伤者情况很糟糕,血氧饱和度下降,生命体征趋近于死亡!”
“快!立刻心肺复苏抢救!”
耳边迷迷糊糊传来医护人员焦急万分的声音,梁祈年勉强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车上正被急救的男人,他心中猛然一颤,虚弱地喊着:
“陆……陆怀……深……”
胸腔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声音隔着氧气罩更加微弱地呼出。
“医生!另外一位伤者苏醒了!他的状况比那位先生稍微好一些,目前来看都是些皮外伤,但还是需要进一步检查!”
小护士激动地大喊,一旁的医生松了口气,带上听诊器立刻走过来。
梁祈年将目光艰难地移向面前的医生,断断续续道:“医生……那位跟我……一块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那位伤者情况不容乐观,大脑受到损坏,颅内血块压迫神经系统和心脏供血,导致呼吸衰竭,生命体征迅速下降,随时都可能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梁祈年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般无力,而呼吸却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在氧气罩内氤氲出团团白雾,双眼也渐渐模糊。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还在讨论热搜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
发布会一经结束,最先受到巨大舆论影响的是沈氏集团和艺术学院,记者们都疯了,纷纷围堵在门口。
他们手里的闪光灯此起彼伏,不停对着被簇拥在中间的沈氏夫妇猛拍,试图抓住每个瞬息万变的镜头。
“请问沈董事长对沈少爷这次调换他人作品的行为有什么看法吗?”
“请问是您二人平时教育不周,才导致沈教授出现这种恶劣行为吗?”
“沈教授会不会坐牢?受害者简桉现在在哪?可以让我们采访一下吗?”
各种问题不断,记者们刁钻的问题如同连珠炮弹般向他们砸过来,一个接着一个让人措手不及。
沈初言已经被辞去艺术学院的教授身份,且日后几乎不可能在绘画这一领域继续发展,venice italy大赛也跟着遭受公平公正的质疑,沈氏公司赔得裤兜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