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礼服?情趣内衣
态似的,立马远离了舞台,整理了衣物,用词讲究地质问噩梦之渊是否在戏耍他们。
扬声器里传出了一整杂乱的电流声,随后老人沉稳的声音响起。
他好像对于噩梦之渊损失了十几只恶魔这件谁看来都痛心疾首的事情半点不在意,只是不疾不徐地道:“今天的事情,噩梦之渊会仔细调查。”
声音慈祥,在场各位却感觉好像有一只眼睛落在了宴会厅中,死死盯着每一个人。
“人类,出了叛徒。”
晏年霜回到住所,看见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恶魔,微微挑了挑眉。
“以为我跑了?”赛独听到动静,翻了个身。他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解了上面几乎一半的口子,动作间露出半个胸膛,粉色的乳头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晏年霜一开视线,神色淡淡地将外套递给开开心心滚上来的管家:“为什么?”
“舍不得主人呀。”赛独的语调软软的,和他华丽磁性的声音倒是格格不入。
晏年霜已经有点习惯这只恶魔常年披在身上的不正经了,接了杯水,等待恶魔的下文。
“我挺意外的,主人。”赛独撑着脑袋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水杯,下巴微微抬起,喉结微滚,水液湿润了两瓣形状漂亮的唇。
真是好看的人类呢。
“我原先以为那是你的临时计划,可我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队伍里不只一只的恶魔,似乎还都受过训练似的井然有序,显然不是朝夕间安排好的。”
赛独轻轻笑了一声:“主人,你的人类阵营好像不纯粹呢。”
晏年霜走过来,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用终端看下属给他发来的信息,漫不经心地道:“人类从来不止一个阵营。”
未被抓捕的恶魔想来远离人类,故而他们并不清楚,在人类内部,对于恶魔的态度有很多纷争,有很多出于“人道主义”的人觉得应该给予恶魔同普通人一样平等的对待,为此还成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组织。
不过都很混乱,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因为目前的人类并没有研究出恶魔这一突然出现的种族的灭绝对于人类会造成什么影响。
想要获取力量的人还是占了绝对。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不少,赛独坐了起来,看向晏年霜。
不过晏年霜也不打算对这只恶魔再说什么了。
赛独很聪明,这句话的信息足够他思考了,他眨眨眼,岔开了话题:“我要是真的跑了,主人难道不会伤心吗?”
晏年霜:“你要听实话?”
表情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会。
赛独:……
冷静下来的晏年霜一点都不可爱。
他撇撇嘴,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赛独,”晏年霜突然开口,叫了恶魔的名字:“你们……的王?”
他的神情踌躇,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表露出不全然冷漠的事情了,皆是因为他们的王,恶魔之主。
赛独看他,眼神略微有些意味不明:“你想知道什么?”
“他还……”
晏年霜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还好?还在?怎么问都不合适。
多年前那场潮湿的雨好像又落到他身上了。他分明早就放弃,可今天发生的种种又勾起了他的希望。
“王很好,只是这些年没有谁见过他。”赛独低声道,说完,他上了楼。
赛独的生活变得非常平静。
不知道晏年霜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大的事,噩梦之渊居然没怀疑到在场最强的晏年霜身上。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受害者?毕竟他的恶魔也“趁乱逃跑”了嘛。
但即使不用应付噩梦之渊,身为集团掌权人的晏年霜还是非常忙的,这几个月赛独只能贪玩熬夜的时候才能见到这个人类。
那道金属黑环又扣回他手上了,他又变成了那只孱弱的恶魔。
这感觉真不好受。
他又一次在管家尖锐的叫喊声中狼狈地离开了厨房,洗了点葡萄,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思考。
该怎么从晏年霜那里再搞一些血呢?
他撇了眼手腕上的黑环。
晏年霜给他带的是比较低级的魔法抑制环,再来一点这玩意就框不住他了。
那天之后,晏年霜心情似乎变得不错,偶尔半夜起来喝水,他能看见晏年霜坐在客厅里,跟逗小狗狗的一样逗得管家原地转圈圈。
赛独:……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干嘛?
他贴心地走过去问晏年霜是不是睡不着,需不需要陪睡服务。
晏年霜让他睡不着就把家里的地拖了。
……
无情的人类!
赛独想不出来方法,决定利用一下强大的人类科技。
他连上网,在终端上输入:怎么从主人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跳出来的信息五花八门,赛独艰难地过滤掉乱七八糟的广告和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被一篇帖子吸引了目光。
bds?这什么东西。
赛独点开那篇帖子。
半个小时后,他露出了一脸震撼的表情。
人类玩得好花!
通篇的“我是主人的泄欲玩具”、“主人会奖励乖巧的孩子”、“好想要主人的精液”等等露骨直白的话语刷新了赛独对于人类的认知。
不愧是充满创造力的人类!
他撑着下巴思考,晏年霜会喜欢这样的吗?可自己叫他主人的时候,也没见他多开心。
难道,他是那种文里说的sub?
赛独越想越觉得不无可能。之前自己每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讨好,他不仅半点不接受,还老是使坏,极可能是自己使劲方向错了!
恶魔恍然大悟,手指一转,搜索的方向变成:如何成为一个do。
……
深夜,晏年霜霜一进客厅,就看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脸漠然地坐在沙发上的赛独。
他的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时间。
这是在抽什么风?
沙发上的恶魔端着一张冷艳的脸,语气冰冷:“还知道回来?”
晏年霜:?
这下他是彻底疑惑了,他皱起眉,问在一边转圈圈的管家:“他生病了?”
管家:oo
赛独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后、后面该说什么来着?
他轻咳一声,稳住声线,冷冷道:“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啊啊啊啊啊什么羞耻的台词啊,他要演不下去了。
晏年霜嗤笑一声,抱起手,就站在玄关处,扬着下巴看恶魔表演。
人类看起来分明更像一个do。
赛独装不下去了,事实证明他好像没有这个天赋。他泄了气,倒在沙发上痛苦地看着天花板:“你就当我在发疯吧。”
晏年霜走过去,在咸鱼瘫的恶魔身边捡起一截红绳,挑眉:“这个是?”
赛独一把把绳子夺了过来,压在身下,仰着头看他,假笑:“我在和管家玩翻花绳。”
“这么粗的绳?”
“比较有挑战性。”
恶魔面不改色地胡扯,但晏年霜不是这么好骗的,他知道的东西也不少,这个恶魔想干什么几乎一目了然,于是他问:“你也喜欢这个?”
什么叫也啊?你又给我加了什么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