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道:“看起来没有亮点,她在假释期,很多信息包括银行账户等都会受到监管。”
探员调来第二张照片,男性,五十岁左右:“赛博,雪蜜的唯一雇员,曾经在梅尔所属伊国旅居十五年,暂时查不到他在伊国的工作背景。赛博看似一切正常,但他的出国频率不正常,这三年来他平均每年出国四次以上。他去的地区要么是中东,要么是非洲一些以圣教为主的国家。我认为赛博才是真正的恐份。”
探员补充:“赛博可能是梅尔的管家,所有的事情由他进行实际操作。不仅是梅尔的管家,可能还是梅尔父亲的管家。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注意到梅尔儿童时期的英语老师是伦敦人,赛博是典型的伦敦人,在伊国旅居时,伊国遭遇重要变革,所以赛博才回到英国。”
梁袭很赞同探员的看法,道:“这也是梅尔选择英国落脚的一个重要原因。”
探员点头,他是这么想的。
梁袭道:“你可以出发了。”
罗伯特目送探员带了搭当离开,问:“我们去哪?”
“送我回去。”
“又摸鱼?”
梁袭道:“罗伯特,刀锋内部人才济济,都是从各部门抽选出来的精英。这个案子不是刑侦案,由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肯定比我凑热闹要强。大家都知道刀锋要裁减30的员工,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裁员名单中,皮耶罗也好,这位探员也好,他们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你再看看其他人,现在还在摸鱼的,等待别人成果和上级命令,准备只做协助工作的人,他们并不是非常在乎是否能留在刀锋。”
梁袭道:“皮耶罗思路有新意。探员锁定赛博所用的信息和资料,是所有探员都掌握的信息和资料。最少说明前者努力思考过,后者努力工作过。他们不一定能抓到梅尔,但我如果是伊莎,我会很高兴有这样的下属。”
抓捕目标没有捷径,首先要分析目标的特点,其次要赌运气。梁袭对梅尔可以说一无所知,他不了解这个女人,要把梅尔挖出来,梁袭也需要运气。你说她会做吸脂手术,没错,做了吸脂手术后等同变了一个人,但是如果缺乏条件,她就不会做吸脂手术。不排除梅尔愿意如同老鼠一样,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生活在下水道中。
伊莎前天在餐桌上向梁袭提出的邀请,是邀请梁袭借梅尔案去刀锋看一看,而不是请梁袭把梅尔挖出来。梁袭看了,刀锋监控也看了,罗伯特也看了,把这些信息交给伊莎,谁走谁留伊莎自然心中有数。
梁袭和罗伯特正准备走,菲奥娜叫住他们,菲奥娜看着屏幕,道:“我刚收到一个消息,贝当的假释申请已经被批准,她将在下个月被假释,假释后24小时内必须离开英国,五年之内不得再进入英国。”
梁袭道:“这算哪门子假释?”这是真释,外加驱逐出境。
梁袭问:“罗伯特,能不能和假释委员会或者法官谈一谈,把五年之内不得进入英国这一条抹掉?”
罗伯特问:“你想干什么?”
梁袭道:“菲奥娜是我们朋友。”
菲奥娜花了好几秒解读这句话意思,反应过来道:“我不是我父亲,我不会介入我父亲的私生活。”菲奥娜显然知道菲尔和贝当有染。菲尔和贝当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总监办公室通知每一位知情者不许讨论,不许外传。菲尔在不知道贝当身份的情况下,因贝当而葬送自己辉煌的前程,知情者多对菲尔持同情态度。
罗伯特道:“我可以操作一下。”看菲奥娜。
菲奥娜道:“我没事,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讨厌她,但也不可能喜欢她。”
梁袭提醒:“她是恐份,你应该讨厌她。”
菲奥娜摊手:“讨厌和喜欢不是我能控制的情绪。如果我能控制,我一定把你列入讨厌名单中,最最讨厌的名单中。”
“为什么?”
“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不想喜欢你。”越想忘记谁,就越想谁,这个该死的谁没事还要在自己面前晃荡。
因罗伯特在场,让这话题显得特别尴尬,梁袭道:“罗伯特,我们走吧。”
业务
现在不过上午九点多,梁袭架不住罗伯特的邀请,于是和罗伯特去茶餐厅喝早茶。路上梁袭接到了长子管家的电话。长子管家是现任血月管家,负责血月杂务与血月邀请后勤工作,他打电话来的目的是通知梁袭,两个月内将召开血月邀请。
与以往邀请不同,本次邀请对象除了梁袭等嘉宾外,参加邀请的人要么是血月的会员,要么是血月会员的直系亲属。本次邀请报酬以情报为主,梁袭等嘉宾可以将情报权兑换成金钱。
似乎为了强调规则的重要性和不可逾越性,本次邀请的核心玩法是规则。比如规则要求:早上起床不许照镜子,谁照谁出局。至于怎么玩,怎么算冠军,冠军又能获得什么收益等问题,长子管家告知梁袭,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血月邀请了八位惊悚悬疑畅销家来设计本次血月邀请。
梁袭本以为罗伯特想摸鱼,所以请自己喝早茶,未曾想这个老好人也有心机,他有事要和自己自己谈。
罗伯特道:“上周周五,我参加了一个内部聚会。有一位检察官退休,约请了六七个人一起在他家吃个饭,这六个人全部是司法机构人员,有法官,检察官,法学教授专家,也有唐宁街10号的工作人员。我们之间虽然不熟悉,但是和这位检察官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