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落索
塌糊涂,他们根本不懂什么人才适合当神仙。
“不过……九尾要是真的过来,你什么打算?杀了她好一样报复照雪?”蜚廉星君继续问道。
息斋尊者嗤笑着:“她是王母的心肝,我有这么蠢?”
“那你打算怎样?九尾来势汹汹,可是真打算要你的命。”
息斋尊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蜚廉星君切了一声:“行吧,不说拉倒。那你为什么要让九尾把照雪的魂找回来总能说了吧?我一开始以为你想他死,结果你又把他复活了,图啥?”
“他在我手下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能都忘了呢?全忘了对他也太仁慈了,当然得想起来,得都想起来和我一样痛苦才行,要比我更痛苦才行。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他一次次被剥夺一切,直到爬不起来,等到了那一刻,我看腻了再放过他。”
“你妻子当年真是照雪杀的?这么恨他?不应该啊,我没听说你和照雪有这种仇啊。”
面对蜚廉星君的疑问,息斋尊者并未回答,他注视着铜镜中赶来的苓茏,随后朝着外面走去。
蜚廉星君不知道他下面要干什么,有点无聊,暂时先隐去了身影。
苓茏赶到宗门的山脚下时,先停住了脚步。她不想因为个人私仇影响到别的生灵,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到宗门里找到那男的不是难事。
想了想还是从山后走,隐身固然好用,但还是少见人为妙。
不用多少功夫,她就已经站在那座最大的建筑前,隐去身形在里面一间一间屋子地找。
等她现身在最大一件寝室的房梁上时,正想先打量一眼,发现那白发老头正抬头伸手请她下来:“九尾,恭候多时了。”
苓茏一挥手,身上的障眼法即刻散去,她的金瞳完全竖起,狐尾绽开,全然被激怒的状态:“果然是你!谁让你下的凡?”
话音刚落,她的利爪就堪堪擦过他的脸颊,眨眼间,息斋尊者的右脸已经多了叁道皮肉外翻的血痕。
他眼珠下转,斜眼朝着受伤的脸颊一瞥,随后冷笑一声:“好大的火气啊,九尾……”
苓茏瞪着他,尖锐的指甲上还沾着从他脸上刮下来的些许皮和血:“说!娘娘从未让你下凡,你为什么私下凡间,还偏偏总是不放过他?你们不是同门吗?”
“那你呢九尾?你不也是私下凡间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语气越来越狠厉,一掌朝着苓茏劈来。
苓茏迅速反应,敏捷避过,转身在他背上给了他一掌。
或许是因为,她面前的到底是个凡人。
苓茏能感觉到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还没过招达百回,这老头已经落了下乘。
眼看着再多一下,就能直接了结他这条狗命,苓茏在两步之外,眯眼看着他苟延残喘。
浑身是伤,口中含血的老头却笑了,身后的手一推,打开了房间门。
门外有七八个人,应该是宗门中的其他长老,看见那老头倒下,纷纷围了过去。
“该死!”苓茏低头咂舌,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了。
她现在恢复神格,不能杀人,这死老头想用凡人来对付她。
那老头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苓茏:“杀了她……”
她该离开了,反正那老家伙之后也喘不了多久的气,等死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不能伤人,但是要离开这里并不难,凡人困不住她。
“妖孽!哪里逃!”
只听一声厉喝,苓茏才踏出一步,便被一道发着金光的绳索绕来捆住。
她皱着眉,尝试挣脱,诧异地发现,这竟然是天界法器——捆仙绳。
凡人何来天界的捆仙绳?!
她转头,只见那老头吐着血,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咽了气。
“尊者!”
“师兄!”一群人围着那倒下的老头,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唤着。
苓茏身上的绳索被其中一个道士死死抓住,教她休想挪动一步。
“叫人来,今日必定要斩下这妖孽头颅,替尊者报仇!”
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愤。
一人伸手打断,一把将苓茏拽了过来:“不,连妖王都没能杀了尊者,却被这妖孽所杀,此妖不容小觑。我等宗门能降伏这妖孽,必定得让仙门百家一同见证。此妖留在尊者丧事后七日斩杀,用来告慰尊者的在天之灵……”
苓茏被关进大牢的时候并不担心,凡人是斩杀不了神的,弑神的代价凡人也承受不了。更何况她的内丹给了徐谨礼,只要徐谨礼好好的,她就死不了。
只是她身上这捆仙绳确实是一件麻烦事,被这捆仙绳捆住,她就不能用灵力。这是王母用来教训神仙所制出的天界法器,饶是她也别想突破捆仙绳的束缚。
失去灵力的她,与寻常人无异,连尾巴都收不起来。
这老不死准备的可真全,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苓茏摇头,为自己的轻敌而叹息。只能等祭天大典那一日,看看凡人将要砍她头的那一刻,天罚会不会降临,说不定能趁乱离开。
她正待着,便见两叁个凡人道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进了她这大牢。苓茏皱着眉站起来,看见其中一个道士手上拿着个稻草扎子,让她没想到的是,正中心那点红,扎着她的狐狸毛。
那花豹竟也是他扮的!
苓茏意识到这个无孔不入的敌人远不止她看见的这么简单,他太缜密了,他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面对着叁个准备结阵的道士,她不自觉地往后靠:“……你们想干什么?”
九尾狐妖被抓这件事,第四日才传到钧天宗,彼时徐谨礼正在指点弟子如何控制灵息,徐听云就大剌剌地快步走进来:“师父,有急事!”
徐谨礼看她气都没喘匀,就过来着急地拉着他要说些什么,便让弟子们都散了,拍了拍徐听云的背:“不急一时,好好说。”
徐听云深呼吸两下,随后说:“师父,刚刚有人来信说,息斋尊者被一只千年九尾狐妖所杀,仪金寺的人要在尊者头七杀了那狐妖祭天。”
徐谨礼知道徐听云为何如此着急了,她是想起苓茏了。
“千年狐妖并不多见,苓茏只有一条尾巴,并且她已经回了香盏仙岛。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用太担心。”
“唉……我也知道,就是听见这事的时候心慌得奇怪。”
徐谨礼抬手见点在徐听云额头:“安魂术,回去自己抄抄《北斗经》和《清静经》。”
“好……”徐听云点头答应着。
叁日后,徐谨礼携杜惟道、徐听云和一众出挑的宗门弟子去参加吊唁和祭天仪式。是该重视些,毕竟息斋尊者救过他的命。
远来参加吊唁的人很多,仪金寺这么大的地方,竟快被陆陆续续来的宗门占满了。
“好多人啊……”徐听云轻声感慨着。
杜惟道提示她声音再小些,别让人听了去:“毕竟尊者的威望不容小觑,这些年,被他扶持过的小宗门不少。”
一众人安安静静进了灵堂之内,徐谨礼和身后的弟子们一同严肃地吊唁行礼。
徐听云和他们出来后,用只有师父、师叔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据说午时开始祭天,还有一个时辰,不知是怎样的狐妖,竟然有这样的修为。”
徐谨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