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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恋绣衾

 

!满屋子的人!还都是男人!

水苓瞪圆眼睛,几乎要尖叫,好不容易忍住,看了看徐谨礼,又看了看这些人,眼珠来回转。

不是,他们怎么一个都不出声啊!她净在这出丑了,徐谨礼也不提醒她!

要疯了……

水苓瞪了一眼徐谨礼,眼中有责怪之意,想要起身离开他,被他搂着腰没能动弹,徐谨礼低声说:“抱歉,别生气。本来没想让他们吵醒你,只是让大家来帮忙。去休息吧,再去歇会儿。”说完放开她。

水苓更不好意思,拢着长袍连忙躲着离开。

师弟们不是故意不吱声,是人都傻了,没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一时都像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还真没人敢问,毕竟大师兄快渡劫,这么大的事突然发展成这样,换作宗门里是个人都想不通。

只有杜惟道和他相熟较甚,腹稿打了一堆,最后憋出几个字:“师兄,你这是……”

徐谨礼这回先施了法让他们的声音被隔绝在这大堂里,不会吵到水苓,随后开口解释:

“我成婚了,在几日前,同方才那位姑娘。”

“什么?!”

几乎在座的都齐刷刷站起来,一个两个都没法控制表情地震惊。

杜惟道憋了憋,实在忍不住:“师兄你疯了吗?”

“是啊,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就要渡天劫了,现在成婚?师兄你莫不是中蛊了?”

“师兄你是出来遇见了什么大事吗?怎么突然想成婚?”

“师兄,那姑娘是救过你的命吗?”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倒豆子一样掉出来。

徐谨礼听完,不急不缓地说:“没那么多顾虑,天意而已,当成就成了。”

“我没发疯、没中蛊、没被骗、没中邪、没被鬼上身……我只是想娶她,仅此而已。”

诸位师弟们坐回原位,表情凝重地各自低着头,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你们此番也不是为了我的私事,还是先商量抓鬼的事,办完你们好回去。”

徐谨礼态度干脆,这件事无需任何人质疑,他和妻子之间的关系、感情,不用听任何人指手画脚。

带着他们去了死者棺前,在征得逝者亲人同意之后,徐谨礼开棺给师弟们分析了这个鬼惯用的杀人方法,和选择受害者的癖好。师弟们看着那具惨遭蹂躏的女尸,皆有愤懑,眼中浮现出层层厌恶。

徐谨礼安排好师弟们守在接下来可能会遭殃的姑娘家附近,如果出事,第一时间施法报信。

当夜,徐谨礼站在塔上俯视全城,安静地注视、等待着喧嚣乍起的那一刻。

一道白光划破黑夜,是宗门的求助信号,他的身影消隐在夜色里,赶往出事的地点。

姑娘站在他师弟身后,提前贴过辟邪符,没被鬼上身,但那姑娘的弟弟不幸中了招,满身森森鬼气。

那鬼看见一个个白袍道士聚过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跑。

“别让他跑了!”离得近的一位师弟举剑劈去,那鬼金蝉脱壳化作一团黑雾离开人的身躯,匆忙逃窜。

幽黑的雾一团团朝他们砸过来,徐谨礼刚想斩去破开,发现这些黑团都是失踪女子的人魂,立刻提醒师弟们:“不要斩雾,这些都是人魂!”

这些女子的魂魄哭泣着围着他们转个不停,带着怨念朝徐谨礼他们冲撞过来。

那鬼东西不仅害了那些女子,还一个个吞下了她们的魂魄,当真腌臜。

徐谨礼:“惟道,思明和我一起追,剩下的留下渡魂。”

“是!”杜惟道、李思明跟上徐谨礼,朝着那鬼怪逃窜的方向追去。

那鬼怪每逃一段,就吐出一个魂魄来,徐谨礼拂袖挥开,他暂时顾不上,只能让师弟们一个个超度。

那鬼怪没见过那么难缠的道士,一个劲地逃,之前气焰嚣张的样子全然消失。他失去了太多亡魂,力量消减太多。要是还甩不开他们就完了,他必须得尽快吞噬一些生魂增强力量。

他游蹿着,眼睛不停地瞥着,看着哪里的门开着、灯亮着,他要进去进食。

徐谨礼看他越逃越远,拿不准有多少冤魂还在他肚子里,不能让那些本就被害的魂魄一同消陨,不然早就可以一举斩了他。

这鬼越跑越偏,竟向着山里去。

山中住着的人尤其少,只有一点光亮着,那是水苓在等他回家。

徐谨礼看清他要去的方向,瞳孔骤缩,灵力附着剑气瞬间暴涨,迅利杀过去。

水苓在屋内,突然感觉阴气阵阵,她警觉了些看着周围,摸了摸手上的手镯。

忽然之间,一团黑雾出现在她面前,水苓站定与之相对,她知道这是鬼。

如果她此生和前几世一样只是一个凡人势必躲不过,可她现在的真身是神兽九尾,就算被限制了神力,也不是区区一个小鬼能对付的。

“龌龊东西!”

她金瞳浮现,正准备伸手降了它,徐谨礼就像风一样卷进来挥剑朝那黑雾刺去。

水苓反应过来立刻收手,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面躲,眼看着徐谨礼将那东西斩销殆尽。

徐谨礼卸掉了它的下颚,让被吞噬的魂魄全都飞出来,随后用剑将它贯穿。

这东西逐渐消隐,剩下一息苟延残喘地飘离,也成不了气候,湮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徐谨礼解决完这脏东西连忙抱着水苓带她出去,让杜惟道和李思明留下渡魂。

“吓到你没有?有没有事?”徐谨礼借着月光打量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见她没事,心才踏实下来。

水苓迷恋他这样的眼神,躲着往他怀里靠,揪着他的衣襟:“…夫君,好吓人……那是什么东西啊?”

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是鬼,不过之后不会再出现,不用担心。”

“好,”水苓仰头看他,装着惊魂未定,“抱抱我好不好,好害怕。”

听到她这么说,徐谨礼愈发觉得刚刚不该让那鬼如此轻松地消亡,便宜它了。他绕过水苓的膝弯,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扶着她的背抚摸着:“没事,已经除了。”

水苓依偎在他颈间蹭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很快隐去。

杜惟道和李思明一渡完魂出去,就看见徐谨礼怀里抱着那女子,离得极近,眼看着快要亲上。俩人匆匆别过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徐谨礼注意到他们出来,想把水苓放下去,被她搂着脖子埋在颈间不放开。徐谨礼只好由着她,毕竟杜惟道他们办完事就该走了,倒也无所谓。

拿着自己的钱袋,徐谨礼扔给杜惟道:“带他们去客栈,今晚好好歇歇,明日再走。”

手中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杜惟道和李思明无话可说,识趣地离开了,反正现在有话徐谨礼也听不进去。

徐谨礼带着她进屋,水苓在烛光下微微蹙着眉,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解开自己的衣裳,拉着徐谨礼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可能刚刚突然被吓到,现在心跳得还好快。”

她是装的,但徐谨礼当了真,他思索两秒:“要我施个安魂术吗?”

水苓摇头:“不用不用,你在我身边就没有那么吓人了,陪陪我就好啦。”

徐谨礼笑问:“我都在你面前了,还要怎么陪?”

水苓贴上去吻他,含着他的唇瓣,叫他夫君。

不用多久,徐谨礼就陷在温柔乡里,和她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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