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恨来迟
,后面一类,是什么?”
有弟子小声答道:“……灵物为清、近白。”
徐谨礼点点头:“是如此,她并非妖邪,被三足金乌养大,乃仙岛上的灵兽。”
听到这,众弟子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愁疑顿解,人群中的气氛一下子舒缓开来。
有个年轻的小弟子多问了一句:“掌门,仙岛上的灵兽如何会出现在大典之上?”
这也是其他人好奇的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他们清楚,别人不清楚,哪怕和外面解释了,仍旧免不了其他宗门的猜测和诋毁。
徐谨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既然说完了,你们就先退下吧。”
弟子们知道掌门事出有因之后,那种看见师长心里不自觉害怕的心理重新上身,争先恐后地迈出大堂。
“师兄,今日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偏偏在祭天大典上出了这种事意味着什么,要是被钧天宗掌门与妖邪暧昧不清,私藏妖孽这种流言,那我们之前争取的那些可就毁于一旦了。”
杜惟道说的没错,真相是一回事,各宗门愿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是另一回事,事情远不是自以为解释清楚就能了清的。如今各宗门本就暗流涌动、虎视眈眈,不愿意配合群猎,巴不得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钧天宗虽是各家宗门之首,却也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世道哪能容得下一家独大,争着抢着要看他们垮台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不能有错,不能有污点,不能给人下脚的机会。
尤其是徐谨礼又身为钧天宗掌门,平时作风强硬,得罪的人不少,靠着清正自守才让人落不下什么舌根子,现在出了这事,杜惟道不敢想徐谨礼之后的声誉会变成什么样。
徐谨礼摸着苓茏的脑袋和耳朵:“有人将她用捆妖索捆着带上了祭坛,原本应该都是死物的祭品中唯有苓茏是活着的,我就知道此事肯定有诈。对方是为了让我在祭天大典上暴露出我庇护苓茏的举动,进而编排出我勾结妖邪的传闻,就是不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钧天宗来的,或者是………”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冲着她来的。”
杜惟道恨铁不成钢:“你都知道那你还——”
“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想了想还是遂了他的愿,为了看一看到底谁才是那个叛徒。”
“那你看出什么了吗?各掌门的反应都差不多,他们老早看你不顺眼了,瞧不出个别的眼神来。”
徐谨礼回想了一下:“你说的不错,确实未曾看出什么,不过……”
杜惟道看他刚好话说到一半停在这,急地在大堂中来回走:“不过什么?”
徐谨礼摇了摇头:“尚未能定,往后再说,我先去问问苓茏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徐谨礼带着苓茏去了厢房。
只有他们俩,苓茏明显放松了很多,徐谨礼将她放在床榻上:“愿意变成人形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苓茏在他说完之后在他身边蜷成一团化成人形,变成那般少女模样。
记忆中模糊的身影终于在眼前变得清晰,徐谨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解下身上的外袍给赤裸的苓茏披上。
化成人形后,苓茏挪到他怀里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颈:“我好想你……”
徐谨礼宽慰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应了一声。
“姐姐说她施法让你把我忘了,真的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苓茏双手贴在徐谨礼的脸颊上,仔细地打量他,发现他虽然容颜未变,头发却全白了,不禁心疼。
徐谨礼看着她的脸,扶着她的背:“确实忘记了很多,我只能记得一些感觉,所以再见时才能认出你。”
“感觉?什么感觉啊?”苓茏说到这不知联想到什么,有些脸红。
“熟稔,我们本该很熟悉的那种感觉。”徐谨礼说完此事后问,“你不是该在仙岛上?如何会出现在人间,而且被他们当成妖邪抓了去?”
苓茏坐在他怀里,头贴在他胸膛上,脸气鼓鼓的:“我原本想得好好的,出来之后就来找你,结果意外遇上了修士追着两个妖精。我原本不想管,结果那两个修士因为法力不够被妖精杀了,我就追了上去。和那两个黄鼠狼正交手,不知道哪里又来一些修士,把我们当成一伙的,连我一起抓了。”
“死去的两个修士是他们宗门的师弟,我解释他们不是我杀的,没人相信我。带到牢里关了好久,不给吃也不给喝,还总喜欢问这问那,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非要我回答。过了几天还说要处刑,我在那之前想办法溜了,结果不知怎的逃跑的时候晕了过去,醒了就发现自己和那些尸体一起待在大牢,真的好倒霉……”
徐谨礼听着她一波三折的经历摸了摸她气鼓着的脸颊:“苦了你了,不过……你是从仙岛偷跑出来的是吗?”
苓茏提起这事有点心虚,擅自出岛碰上一堆问题,要是被三足金乌知道,她指定要完。
抱着徐谨礼的腰,她哼了一声:“我想见你嘛,谁知道出来会碰见这么多麻烦事,还好最后还是见到你了。”
徐谨礼拉过她一只手的手腕,感受她的脉息:“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不舒服,他们有对你用什么咒印吗?”
提起这个苓茏才想起来,她拨开双乳,指了指中间的一个咒印:“有,这个。”
那微小的咒痕让徐谨礼皱了眉:“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苓茏摇摇头:“没有,他们想抓我,结果被我身上的保护阵刺得直跳脚,我还挺痛快的。除了让我挨饿,别的没对我做什么。”
“我先去吩咐他们午膳的事,随后带你去用饭。”
徐谨礼正欲抱开她,起身出去,苓茏扒着他不肯下来,央求:“先让我吃一点,我好饿。”
徐谨礼替她把衣裳拢了拢:“好,我带你去。”
苓茏红着脸拉着他的衣襟:“不是,不是吃那些,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徐谨礼面露困惑。
苓茏不好意思再说下去,闭眼吻上去,开始摄取他的灵息。
少女柔软的双唇猝不及防贴过来,徐谨礼愣得一惊,后退了些,又被苓茏向前拉着衣襟不松开,舔吮不停硬是要撬开他的牙关。
徐谨礼皱了眉头,一手撑在榻上,捏着她的后颈想把她拉开,被苓茏轻轻咬了一口。
无奈只好任她亲,直到她吻够了为止。
放开徐谨礼之后,苓茏靠在他胸膛上,气喘吁吁说道:“现在没有那么饿了。”
徐谨礼抿了抿唇,屈指抹唇:“这是什么法子?‘
苓茏睁大眼睛瞧他:“你真不记得了啊?这是取息之术,我可以用这个方法吸取你身上多出的灵力。之前我们经常这么做来着,我的第二条尾巴还是用这个方法修出来的呢。”
“经常?”轻声的疑问。
看着徐谨礼蹙眉偏过头去想,却仍是想不起来的样子,苓茏有点难过:“那你别的也不记得了吗?你还,还……”
“还什么?”徐谨礼看着她,“我还对你做了什么?”
委屈从心里泛上来,苓茏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知道,不想说了。”
宽厚的手掌一下下轻抚在她的背上:“抱歉……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徐听云就等着苓茏出来,一看见她俩人就挤到了一块去,徐听云抱起苓茏转了个圈,按在怀里蹭她的脸:“还好你没事,没把我忘了吧?”
苓茏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