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失调名
女人傻眼了,挣扎着叫着曹郎曹郎,男人也没再抬起马车的帘子看她一眼。
老鸨上去给了她两个嘴巴子:“给我拖走!还有脸吵吵嚷嚷!”
苓茏觉得她待会儿肯定又要被打了,一个不忍心,定住了这些人,让她得以挣脱逃跑了。
之后她就不想再管了,等女人差不多跑远了,她就解开几人身上的法术离开去寻昨天那对夫妻。
重新到了昨天的那个酒楼,她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再撞见那二人。
果不其然,又被她看见了,那对夫妻怀里又抱着一个孩子。
竟然这么快又对新的孩子下手,苓茏气得快要忍不住咬上去。
她用术法隐身跳到桌子上看了看那孩子,竟然面色红润,养得白白胖胖,完全没有被虐待的样子。
苓茏皱了眉,看了看夫妻俩,确定自己没找错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专用小孩骗人的坏人吗?妇人逗着孩子笑,和昨天完全判若两人。
“大丫头今年十三岁了,差不多可以准备准备了,有两家一直和我说亲。”
“你看呗,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找个钱多的把她送出去就行。”
“可惜了家里就一个儿子,其他都是些赔钱货,昨个儿害老子赔了五十两。”
“别提了,晦气!”
原来他们只对女孩做那种事,苓茏更加愤怒,愈加想要他们不好过。想了想自己会的法术,她吐出一口气拂过二人吃着的东西。
狐族长于幻术、迷人心智。水苓诅咒他们以后每个夜晚都会梦到小鬼索命,这辈子都不得安宁,施完法又呲着牙朝二人隐身发了狠:“真讨厌!”
回去的路上她跑得很快,一边跑一边生闷气:出来半天没碰见一件好事……
早知道这样,不如回去和徐谨礼一起修炼。
等她到了宗师殿的时候,徐谨礼已经在等她,看她以狐狸的姿态走进来,低头问道:“今日去了哪?”
苓茏在他面前变回人的样子,不太敢和他说自己出去干的那些事:“……下山去玩了。”
眼神略有躲闪,随后低垂下去。
徐谨礼看着走到她面前,替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玩得开心吗?”
苓茏不知道是该说开心还是不开心,看他一眼,谨慎地点了点头。
徐谨礼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脉上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巨大的波动,那就是没干出什么大事来,随后松开她的手:“这次就罢了,下次出门要记得和我说。”
苓茏乖乖点头:“好。”
徐谨礼想了想今日长老会上说的那些琐事:“明日,百家盟会在夷山之巅,你同我一起,不要轻易露出你的真身。”
可以出门,不用修炼!苓茏高兴了一点,答应他:“好。”
“还有一事,不管你明日见到和人何事,不要随便动用法术。”
苓茏不知道徐谨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有嫌恶之色,连忙答应:“知道了。”
夜里入睡前,苓茏还在想着下午那些事,怎么都不畅快。
徐谨礼闭着眼,没有那么快入睡,他在想那小家伙会不会又半夜爬上他的床。
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徐谨礼睁开眼,果然看见苓茏撑着手俯身在他身侧面露窘态,像是不知道他怎么又醒了。
徐谨礼无奈:“苓茏,你为什么总是往我的榻上爬?”
苓茏看他醒了,干脆自暴自弃躺到他怀里,赖着不走黏着他,态度强势声音细小:“睡习惯了不行吗?”
“习惯了可以改。”
苓茏不开心的瘪了瘪嘴:“为什么要改啊?我明明和以前一样啊?就是化成人了形而已。”
这般理直气壮,必然是不知道礼节是个什么东西,徐谨礼又问:“礼法之类的书,你近日来有看吗?”
苓茏想起那些东西就头疼:“……没有,太枯燥了。我就算是人,也先是狐狸,狐狸学那些,好奇怪……”
到底是狐狸,性情散漫,野性难驯。
十年之内要带她回仙岛,回了仙岛之后,三足金乌必然不会再让她再和谁出来,更别说去人间。
要不然,实在不想学就算了吧。
毕竟也只剩七年,为难一只小狐狸做什么呢……
徐谨礼沉默良久,还是退了一步:“罢了,既然你日后要回仙岛,不学就不学吧,你只用记得不能随便往别人榻上去即可。”
苓茏看他答应了,一下子喜笑颜开抱着他在他胸膛里像以前当狐狸那样乱蹭:“我不去我不去,我只和你一起睡。”
“……”
徐谨礼闭上眼睛又睁开,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苓茏没懂:“哪种?”
这要怎么解释,毕竟她连基本的一些礼节也不懂,徐谨礼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没什么,你以后不要随便和其他男子说话即可。我不在场的时候,能少说就少说。”
苓茏本来就不想理别人,要不是徐谨礼,她都不想出仙岛,哪有工夫去搭理什么别的男子:“好,那我不和他们说话。”
这个回答就过了,徐谨礼又觉得自己禁锢她太多。明明只是怕她说错话,引得不轨之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却变得要她守贞一样。
他又添上一句:“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不懂礼法,说错了话被人当真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哎呀,没事没事,不重要啦,反正世间男子如猪狗,我也不想理他们。”
难得能听到她这样的话,徐谨礼眉心一蹙:“是下午出去见到了些什么?”
提到这个,苓茏其实也想和他坦白来着,她感觉按照徐谨礼的脾气,应该不会怪她:“嗯,下午见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变成狐狸的时候还被人砸了头,好疼,亏我还帮他。”
徐谨礼低头朝她脸上看去,凡是看得见的地方,没看出伤来:“哪儿被砸了?”
苓茏摸了摸后脑勺:“后面,给我疼晕了,还说要卖我的皮。不过我也还手了,打了他就跑开了。”
徐谨礼手插进她的发间,手指轻轻摸到后脑勺那处的头皮,摸到了一些已经结痂的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怎么现在才说?”
问完,将灵气聚于指尖给她疗伤。
徐谨礼的治疗过程很舒服,苓茏拉着他里衣的衣襟,头往后蹭,去贴他的手:“当时疼完就不疼了,后面只有点晕,其他没什么。我感觉伤处好像好了,就没说。”
上半身的衣服原本好好阖着,现在快被她完全扯开,徐谨礼皱眉训道:“放手,别乱动。”
苓茏听他声音好凶,一下子松了手。松开之后又觉得委屈,明明她当狐狸的时候,怎么闹他都不生气,为什么变成人就不行,还要凶她。
委屈着委屈着就干脆变回了原型,她就是不痛快,非要闹一次。
徐谨礼看她变回了狐狸,顿时没那么为难,放松地平躺着,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这样倒也可以。”
苓茏变回狐狸,看他手伸过来,用爪子按下他的手张口去咬他。反正她现在是只小狐狸,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抓着他的衣服,跳到他胸膛上趴下去咬他的下巴和喉咙。
被她又舔又咬,尖利的牙齿还略有几分力道,摸了摸能摸到印记,徐谨礼伸手去捂住她的口:“好了,不闹了。”
就在这时,苓茏又不开心,当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