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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岁

 

:粗糙的指腹擦过那些布满淤青和咬痕的双乳,每次碰到胸前的红樱和破皮处,水苓都会忍不住磨蹭着双腿闷哼。极富技巧性地揉捏,乳肉被徐谨礼握在手里,仅仅是这样揉着按摩就已经让她腰软,因为实在是太舒服。“daddy,亲亲我好不好?”水苓抬头朝徐谨礼伸出一截殷红的舌尖。呼吸很快传渡到一起,徐谨礼垂眸看着她,恰好和水苓对上眼神,女孩眼神缱绻、盈若棉絮。水苓吻着吻着就靠他越来越近,也越往上凑,好像吻不够一样。然后被徐谨礼卡住腋下像抱孩子那样抱高了,隔着一点点距离悬在他身上,乳尖恰好能蹭在他的胸膛上。男人在她身下,眉开眼笑地看着她的脸,温声叫她:“宝宝……”仅凭两个字就让水苓的心狂跳。长这么好看,满眼带笑地把人举高叫宝宝,这谁能顶得住?水苓之前一直觉得宝宝、宝贝这种称呼都是男人用来博取女人欢心的标签说辞,腻味又冒犯。但是徐谨礼说出来,她的心都快跳撅过去了,如果温度允许,她的脸已经烧得冒烟。果然,美貌和真诚才是必杀技,一下子就把她这颗小心脏杀得片甲不留。随后她被徐谨礼放在的身上,和他紧贴,而男人的手摩挲着她的耳畔问她:“这样会不会压得你胸疼?”水苓还是开始更迭。

上次和徐谨礼一起看烟花是元旦,那次水苓还在为女朋友这件事纠结,而现在,他已经和她回家过年了。“好神奇,我到现在还觉得很神奇,您会在我家过年。”水苓实话实说。徐谨礼把她转过来,低头看着她:“是吗?是我来得太突然了些。”“不是,”水苓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低头,“是您在我最想您的时候来了,而且还在我家。这个很神奇,像是礼物。”礼物?徐谨礼笑着和她接吻:“如果这对你来说是礼物的话,希望下次礼物降临时不要这么糟糕。另外,上天是公平的,我也在得到。记得我说过吗?我的宝贝,你是上天的恩赐。”水苓觉得徐谨礼的情话真的很多,但是他说的时候格外地正经,像是教父念诵教律,还非常好听。爆竹声中一岁除,他们在新年第一刻的钟声响起时拥吻,诉说爱意,也会在这样热闹的夜晚紧拥入眠。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等水苓醒的的时候,徐谨礼已经起床了。她正从被子里慢吞吞地钻出来,徐谨礼就坐在她的身边问她:“吃不吃汤圆?给你装了五个,等你洗漱完刚好不烫了。”“吃,我现在就起来。”刚一掀被子,徐谨礼就替她把衣服拿了过来,摸到手里是暖的。大冬天的,衣服怎么是暖的?看出了她的疑惑,徐谨礼答道:“我烘过,不然你穿衣服会凉。”徐谨礼周到的时候,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水苓往身上套时暖乎乎的,起床一点都不痛苦。惯例先抱着他在怀里蹭一会儿,抬头说:“等我洗漱完再亲您。”徐谨礼笑:“好。”清爽的吻之后是软糯的汤圆,都是甜汤圆,水苓吃汤圆喜欢吃甜的。五种颜色对应五种口味,应该是徐谨礼买的,奶奶只会做芝麻馅的汤圆。五个刚刚好,多了容易腻味,水苓吃完想去刷碗,被徐谨礼顺手接了过来,让她出去透透气。外面有点冷,但是空气很不错。奶奶一早就出去拜年了,知道走亲访友的事水苓做不来,所以不会强行带着她。徐谨礼刷完碗出来把帽子和围巾给她戴上,拉着她的手,问她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走动,不能就回去休息。没有很严重的那种伤口,刮擦的小细痕也早就结痂,身体算然有点酸,但是多动动也有好处。“不疼啦,感觉挺轻松,我们出去走走吗?奶奶一般今天要下午或者晚上才回来。”徐谨礼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想去哪?能适应现在的温度吗?不行的话我开车带你。”水苓蹦跶到他面前:“我穿得挺多的,不冷。就随便走走,带您看看我熟悉的一些地方。”徐谨礼看着她,笑说:“好,那我跟你走。”水苓大部分情况下都很安静乖巧,不是特别活泼的类型,看着这样的孩子蹦跶着走在面前,徐谨礼的心里腾升起暖意。水苓拉着他指着一片白杨林:“相册里我有一阵是光头,因为头上要缝针,所以头发全剃了,您看见了吧?”“嗯,我记得。”医院里穿着病服那几张,即使是光头也很可爱,就是看着让人很心疼。摇着徐谨礼的胳膊,水苓开口:“那时候是光头老被说,所以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那片白杨林我经常去,很安静。然后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一条蛇,给我吓死了,就不敢再去了,哈哈。”徐谨礼听着并不觉得多快乐,还是心疼占得多一点,弯了弯嘴角去摸她的脸蛋。“您昨天看见的照片,说起来还有点缘分,是一个陌生人给我拍的。我那时候住的病房就在她隔壁,她是个摄影师,在出院之前突然拉着我问我能不能给我拍几张照片,然后印出来送给了我。虽然那时候是光头,但是我觉得姐姐拍的挺好看的,就留着了。那个时候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是在医院养病的时候还是挺庆幸的,觉得还是活着好,幸好阎王爷没要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把这些沉痛话题说得这么轻松,就像事不关己,一片云飘过去那样,脱口而出。可能是当年她看病的医院比较小不好查或者倒闭了,徐谨礼不曾在调查中看过这方面的记录,导致他现在听到这些,不能做到她那样轻松地看待。“再往前走一点,有一个小坡,那里很少有人去。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想的,从上面滚下去把头磕破了,奶奶找了好久才找到我,把我带去医院缝针了。”徐谨礼和她一起走着,看到了那个小坡。已经不能说是小坡了,很高很陡,最起码得有六七米,从上面滚下去能活着都是庆幸。他久久地看着那个坡底,转头把水苓抱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好孩子,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水苓拍拍他的背笑说:“没事没事,我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呢。”徐谨礼被这份乐观打动,亲吻她的脸颊:“……感谢你好好地活着。”这是一个罕见的表达谢意的理由,他明明说的是感谢她活着,却倒像救了他的命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水苓心中浮上了一些酸涩,有点想哭,随后颇为感慨地说:“能遇见您真好,感觉这辈子好像怎么也值了。”徐谨礼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你还很小,这辈子还很长,没看过的人和事还有很多,别轻易就这么满足。当然,能听见你这么说,是我的荣幸。”水苓和他十指紧扣:“人不就是活一些瞬间吗?我的人生没有完整的叙事,所以我为一些片段而活。和您在一起,是我很珍贵的人生碎片,不可多得的瞬间,这种碎片只有一片就够了,我并不贪心。”这是第一次,水苓愿意说出,她对这段感情的看法。而徐谨礼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她从没想过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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