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游乐园、恶梦
慌张地睁开眼,bartei在一片漆黑中盯着天花板,气息失控紊乱,心脏彷佛要从x口跳出来。
待意识回笼,才发现又是梦境,抹把脸打算翻身再继续睡,却怎麽也睡不着,bartei叹口气起身,坐到书桌前点亮台灯,拿起一本奇兽图监开始。
被噩梦吓醒的情况持续好几天了,从他十三岁生日那天开始。
bartei一如既往的在固定的时间醒来,简单梳洗後下楼,并在楼梯间听到父亲出门的声音,再下楼去吃早餐。一切正常直到他在吃早餐时,收到母亲的小蛋糕和生日祝福,才想起今天是他生日。他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打算像以前一样把小蛋糕带回房间吃,门铃却在他踏上第一个阶梯时响起。
他望了一眼,母亲和眨眨正在後院整理花圃,於是距离较近的他去开门。
「bartei!」
一把门打开,一个巨大的y影便朝他扑了过来,他闭上眼但感受到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呃有点太大力了。
「ker!你是要把他压si吗?」
脱离了眼前的x口,bartei终於能看到差点过失杀人的是谁,但他没想到学校的一众好友都出现在他家的前院。
「欸?你们怎麽在这?」
「生日快乐,barty。」aziraphale笑着向好友挥手。
「谢谢?」bartei很高兴,但震惊和错愕压过了喜悦,「但为甚麽」
「我们去游乐园吧!」
「欸?」
aziraphale牵起bartei的手,bartei看见朋友闪闪发光的眼睛,聪明的脑袋暂时停止运转。crouch夫人听到动静到前门查看,才让bartei的脑袋重新运转,经过bartei的简单的互相介绍,和aziraphale的父亲出面表示会照顾孩子们後,crouch夫人欣然同意让儿子出门。
「玩得开心。」crouch夫人为儿子准备了一些小饼乾和茶,并在前额轻吻,「晚餐前回来。」
bartei背着小背包,向母亲道别,走进壁炉里的绿se火焰,再张开眼是完全不同的摆设。为了避免引起麻瓜和魔法部的注意,他们先到离游乐园最近的pulsifer家,再步行到目的地。
正值暑假期间,即使今天的气温直奔历史最高温,仍挡不住人们的玩心。排了半小时的队伍,一行人终於进到园区。
虽然只是个小游乐园,但对於从没到游乐园玩过,只有看过书上图片,在魔法世界长大的小孩们来说,每个游乐设施都十分神奇,这些巨大的东西是如何不靠魔法驱动的,即使是知道机械、电力和引擎这些麻瓜科技的bartei也难以理解,同行的pulsifer先生总尽可能地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说明。
熟门熟路的on自然地担任起导游,带着众人游览。他们先坐上会环绕整个游乐园的小火车,顺便决定待会的行程。列车的速度相较任何魔法世界的交通工具都慢,但除了pulsifer一家,其他人还是很兴奋。道路旁总有年龄尚幼的孩童对着列车挥手,aziraphale也笑着挥手,还会高兴的跟bartei说有小孩和他打招呼,bartei觉得这样很可ai。
接着他们搭上旋转木马,ta快速的在ker之前坐上一匹白马,还调皮的回头吐舌,ker不满的抗议,被davis说孩子气拖到一旁的黑马坐,aziraphale和bartei坐在并肩而行的棕马上,笑着看前面三人的闹剧。
从旋转木马下来後,他们边前往名为飞天汽车的游乐设施,边讨论着独角兽能不能骑和如何饲养一只天马,让pulsifer先生感受到jg神上的冲击,最後决定去帮孩子们买饮料和点心,消化刚被重塑的世界观。
在天空飞行对这些小孩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但只需要坐着就能升空,即便只能绕着圈子转,对他们则足够新奇,暑假期间他们都没有太多机会能骑上扫把飞天,久违的摆脱地心引力,从空中俯视着地面,bartei将手伸向空中,让气流从指尖溜过,露出满足的笑容,aziraphale微笑着看朋友随风飘逸的发梢。
最後pulsifer先生举着他的麻瓜相机,建议大家在游乐园招牌前拍张合照,之後洗好由on给其他人。大家有默契地将中央让给寿星,bartei不太习惯,全身紧绷且僵y,被一旁的ker笑说他的笑容像接受酷刑,aziraphale轻轻的握上他的手,要他回想今天的种种,bartei闭上眼,脑中都是大家一起玩闹的回忆,davis看着他说明明就可以笑得很自然。
pulsifer先生请工作人员为他们拍摄了一张合照後,大家有说有笑的走回pulsifer家,他们要再一次使用呼噜粉各自回家。
踏出壁炉,bartei隐约地感到一丝不对劲,抬头望见餐桌上经常缺席的位置,今天父亲竟然破天荒的坐着。
「bartei。」crouch先生看着手中的资料,并没有抬头。
「父亲?」bartei努力地稳住呼x1,站到一旁。
「去哪了?」
「我」bartei开了口却不知道怎麽回答。他该怎麽回答?他不能说实话,父亲会生气吧?他不能说谎话,去采购根本不需要用到呼噜粉。
「bartei今年13岁生日。我让他和学校的朋友去庆生。」crouch夫人扶着儿子颤抖的肩膀,开口为儿子回答。
「13岁了?」crouch先生签名的手顿了一下,bartei抱着一丝的期待瞄了一眼,但失望很快的打了他一巴掌。
父亲只是换了只笔,继续为文件签署。
「bartei,要如何成为成功的人?」
「努力和自律。」bartei回答。
「安逸和玩乐则会遭致灭亡。」
「我明白,父亲。」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crouch先生仍埋首於文件中,没有抬头看自己儿子一眼,「不可让家族和姓氏蒙羞。」
「回房间吧。」
bartei狼狈地逃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关上门前,他听到父亲向母亲抱怨执行司新来的把整层办公室弄得到处都是水,他才不得已必须抱着一堆公文逃离办公室。
那天後,父亲总在他的梦里出现,却丝毫不看他一眼,无论他怎麽叫喊,父亲总是背对着他,而不带感情的声音不停地在周围复诵着家规,他不管怎麽跑,父亲只会离他越来越远,而他总在t力透支,摔倒在地时惊醒过来,即便想重新入睡也总以失败告终,乾脆起身看书,幸运的话能就这样在桌上睡着,不幸的话便看到天明。
霍格华兹特快车在鸣笛两声後,缓慢地驶离王十字车站。
「bartei,你是不是有黑眼圈。」on将行李放上置物架,在坐下前看着对面的朋友问。
「真的耶!你也会在晚上偷出门夜游吗?还是看恐怖的漫画不敢睡觉?」ker凑上前,他的眼下也挂着浅浅的黑影。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喔?」davis将ker来回自己旁边的座位,顺便吐槽,「他可是bartei。」
「barty,你还好吗?」原本不知道如何开口的aziraphale,衷心感谢有人先提出了这个话题。
「没什麽,最近太热了,没睡好。」bartei摆摆手,「史莱哲林的地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