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二、是我没教好。
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苏樱也说不上来。
一直以来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外乎于两种。
她扑上去,他接受。
或者。
她扑上去,他拒绝。
而像现在这样,几乎直白的表达对她的渴望,仅仅是一个吻,也是从未有过的。
脑子开始抑制不住的胡乱遐想,坠入万丈深渊前的最后一口小甜点,会是这样吗?
「在想什么?」男人的指尖沁凉,抚摸她颈后的嫩滑软肉,细碎的酥麻感一点点的渗进头皮里,逼的她不得不收回凌乱的思绪。
她低眼,神色黯淡的摇摇头。
下一秒,纤白的手指被男人的掌心牵引着,「跟我来。」
她随着他的步子往屋内移动,直到走到沙发处,他顺势坐下,她却没动,伫立在他身边,指尖还被他扣紧在手心里。
屋内光线黯淡,他似乎不喜欢强光,即使在大白天也将窗帘拉的紧密,只有微弱的光从缝隙间渗透进来。
他抬头看她,有些疑惑,「不坐?」
「哦。」她反应过来,刚想坐下,指尖一沉,人便顺着力道落在他一测腿上。
手臂轻搭在她腰际,力度不大,却是让你逃离不开的禁锢感。
夏日衣薄,仅隔着一层丝薄的布料,她能隐约感受到他腿部硬实的肌肉,不突兀,紧贴着她的臀,肌肤间交织的气息滚烫,不过几秒时间,身体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这样的姿势,苏樱要比他高出一小节,低头去探他的眼,却意外撞进深如黑潭的眸底,她身子一顿,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她分不清,也看不懂。
宋艇言的所有想法,她一概猜不透。
索性也不再一次次的去为难自己,干脆等他先开口,她静观其变不就好了。
「是这隻手吗?」他握紧她的右手,拇指在她掌心处轻滑了几圈,抬头问她。
「恩?」
男人语气淡漠,「打人的手」
苏樱大惊失色,他怎么会知道?
有些无措,低喃了声,「老师」
「为什么动手?」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不喜欢她这么说你」
「说我什么?」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收,他几乎只要抬头就能触碰到她的耳。
她不答,也不想回答。
他微微勾起唇,「说我把学生骗上床么?」
她心一紧,「宋」
「她没有说错什么。」男人气息平稳的打断她的话,到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我的学生,现在却被我抱在怀里」
他说:「这是事实。」
苏樱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去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低着头不再说话。
手被他握成拳,包在宽厚的手心里,是教导的口气,却又比严厉软了几分。
「你乖一点,在我回来前,不要再试图自己解决问题。」
她敏锐的捕捉到他话语间的重点,「你要去哪?」
有微凉的触感落在她凸显的锁骨处,离开之际,男人终于开口,「德国。」
她呼吸骤停,指尖环绕的紧密,生生的激出几分疼意。
嗓音几乎是颤抖的,「是不是校长?是不是他」
「不是。」他回答的很快,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忐忑不安,手心安抚式的在她后腰的肌肤上徘徊。
她不信,唇瓣被尖牙咬的血红,「那」
「去处理一点私事。」他声音极尽柔和,用手指去限制她齿间强硬的动作。
她不敢再深咬,乖乖的鬆开牙齿。
宋艇言盯着她淡粉唇瓣上的牙印看了会,拇指轻压上去,带着他独有的温热气息,说不清是在抚慰她的唇,还是她的心。
然后她听见他喉间发出细微的叹息声,他说:「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言下之意便是,你问,我都愿意说,但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苏樱被他柔软的语气哄的一愣一愣的,环绕在心间的担忧也消散了些。
手勾住男人脖子的同时,她小声问:「校长有为难你吗?」
「没有。」宋艇言用鼻尖厮蹭她的唇,似笑非笑的答,「我说,我是你表哥。」
她连讶异都没有便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男人抬头看她,眼底有她捉摸不透的深意,复杂的,暗沉的。
音色低了些,却仍带着几分戏谑。
「如果,是真的呢?」
她迎着他的眸,倒是认认真真的答,「如果我真有个这么好看的表哥」
她笑起来,像偷笑,又像是窃笑。
「大概也会乱伦吧」
腰间的力度忽的一重,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压在鬆软的沙发上。
他眉眼间透着少见的暖意,唇压下来,却没有急不可耐的去含咬她的唇,而是颇有耐心的在她白皙的颈部印下一个一个轻柔的吻。
最后唇舌滑落到锁骨处,他吸咬的力度渐沉,刺痛感敏锐,苏樱吃痛的闷哼了声,小力的推诿他的胸。
「唔疼」
他闻声鬆开,暧昧的吻痕已深深的印盖在她的肌肤上,小小的月牙型,如鲜血般深沉。
她看不见,可疼痛感清晰,气恼般的去拽他衣服的前襟。
男人低头撇了眼被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由着她喜欢,便没去挣脱。
她原意是想起身的,因为这种被他完全控在怀里的姿势,让人莫名的心发虚,可他身子硬邦邦的,怎么都推不开。
他的脸就停在离她不到几公分的距离,看多几眼,浑身便发软的厉害。
她移开火热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你要去多久?」
「三天左右」
他边答边将她的双手控在一起,举过头顶,稍用力禁锢住,另一隻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舌尖湿糯,不急不慌的沿着她的唇线细细的舔舐。
她受不了这种折磨,娇弱的喘息声一下一下的溢出喉间。
「等我」他嗓音低哑,眸色熏染了几分欲意,「等我回来,就给你答案」
她惊的睁大眼,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暴戾的吻住了。
一记深吻,将她所有的疑惑与心颤吞咽的彻底。
他的吻,总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与他的气质极其不符,每一次都像要将她吞入腹中,舌尖的交缠,带着吸铁的磁性,吻的越深,越是不舍得鬆开。
等她的脸因为极度缺氧涨的驼红,他才大发善心的放过她。
薄唇从她嘴角滑过,他低笑,「还没学会换气?」
某人气喘吁吁的答:「才才不是」
「我的错。」他眼底晃过一丝类似自责的情绪,「是我没教好。」
她脸烧的通红,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