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二十分钟吧,反正还早,反正她知道了捷径。
“柳生。”早训结束后,真田弦一郎喊住了柳生比吕士。
“嗯,副部长。”柳生停步,转过身,推了推眼镜。
几秒后,
“今天早上的值日我们换一下,你去大门,我去围墙那边。”昨晚的梦境直到现在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太过真实的感受让他有点不敢再直接面对面地同安源理奈说话了。
而且,他有预感,这个安源理奈今天也是会迟到的。
猛然间记起,在医务室里,医生那满眸子里的揶揄。
还有,他的手帕还在她那儿。
蹭一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脸有多烫。
柳生比吕士只当真田弦一郎要去抓切原赤也,倒也理解这个突然换站岗位置的行为。
心里默默地给部里的吉祥物点了根蜡后,柳生点头同意。
只是,没想到,
须臾后……
真田脸黑地可怕:“算了,不换了。”
柳生比吕士嘴角一抽,不明所以:“???????????”
“不换了,各司其职。”僵着脸,一字一顿。
不知怎么,柳生比吕士从中听出了几丝威胁的味道。
他抿抿唇:“好。”
“逮住切原后,让他下午训练加倍。”
“…………”知道。
“顺便告诉他,下午我跟他打一局。”真田弦一郎觉得早上和幸村打的那一场他还没有把自己心底的那股躁动给宣泄完。
“…………”这…他还是继续点蜡吧。
☆、勇敢爬墙的傻帽子
四十五分钟后,
对于突然出现在他的管辖区域的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吕士着实吓了一跳。
转瞬间,又感觉压力山大。
——副部长像一尊门神一般面无表情地与自己比肩而立,周身的低气压似乎浑然天成,并且浓地惊人。
可!
怕!
细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肩,柳生比吕士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不作声地偷瞄脸黑地同锅底一样的真田弦一郎。
他摸着下巴想,莫非是副部长怕自己对切原网开一面?
三十秒,一分钟,一分三十秒,
教学楼那边传来朗朗读书声,柳生只觉得他们两人不吱一声沉默到底地站在这儿就像俩傻叉。
于是,他选择率先打破沉默:“真田你突然到这边来是……?”
真田弦一郎眉头皱地能夹死苍蝇,他瞥了柳生一眼,面无表情:“校门已经关了。”他没有看到安源理奈。
“嗯,嗯。”这个时间点确实已经不让学生进了,柳生微微点点头,“所以?”
他暗戳戳地想,大概是恨铁不成钢的副部长没有在校门口逮到切原。
一阵风吹过,梧桐树上的叶子发出沙沙声。
这么简单的问题,柳生比吕士以为真田不会再回答他的,他转过脸,望着堪堪能让学生爬的围墙,须臾,辨不了喜怒的声音传来:“逮人。”
果然如此,
柳生感觉自己真相了。
可怜的赤也呐,
这回,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此时,
通向立海大的捷径上,
一睡就睡过头的安源理奈正在卯足了劲儿撒腿狂奔。
卧了个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特么的又迟到了,并且还比平时的迟到还晚了十几分钟。
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
紧赶慢赶,看到的是关上的大门,
以及门卫大爷铁面无私的面孔orz…
她笑得谄媚,举着爪子声明自己是因为在路上碰到正要生产的孕妇,然后做好人好事将孕妇送至医院才导致迟到的。
老爷子嗤笑,一看就知道是这种谎话听多了的人。他微微颔首,示意她身后有人。
安源理奈转过身,
哟,还真巧。
这位少年,她印象深刻。
她第一次穿越到真田弦一郎头上的帽子时见过,当时他正和真田弦一郎对打网球。
两两相望,切原赤也突然哧地一声笑出声:“这借口,弱爆了。”
他记得国中时与青学打比赛时,越前龙马经常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迟到的真正原因。
安源理奈:“……………”
靠!别拆穿啊少年!
然后,哪怕是磨破了嘴皮子,大爷他依旧岿然不动。
满是沧桑的脸上大写加粗的两个黑体大字:没门。
同是天涯沦落人,
切原赤也虽然二了点脾气暴躁了点,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少年,再加上这么些年来有正直副部长的督促鞭策,他更是明白助人为乐的道理。
“喂——”他回头喊道,“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带你进学校。”
安源理奈垂死挣扎:“大爷,通融一下吧,予人方便与己方便啊。”
大爷呵呵一笑:“不行。”
啧,说不通的顽固。
“走吧,同学你带路。”立马转身走到切原赤也的身边。
学校的规矩立在这里,允许迟到一刻钟,之后到点了就关了校门,再就不让进。
但学生都是交了学费的,有进校学习的权力,为了校方及学生的面子,在东面围墙处有个大石头,专供迟到学生爬围墙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