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猷好感度,5……7……10……13……16……19]
纪猷话刚说完就听到了声音,紧接着,余光瞥到一抹躲在暗处许久,终于走出来的身影。
“微臣见过陛下。”唐衿拱手,恭恭敬敬地行礼。
“顾爱卿。”纪猷朝他扯了扯嘴角,笑意吟吟:“你这个夫人,真有意思。”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唐衿心里微紧:“内人从未进过皇宫,也极少参加这种盛大的宴会,多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呵。”
纪猷轻轻一笑,指尖微捏,似乎在思考什么,口中漫不经心地说着:“顾爱卿的人,孤怎么舍得不见谅呢?不过,爱卿你来的凑巧,来陪孤喝两杯吧。”
一提喝酒。唐衿顿时低头说:“陛下,臣不胜酒力,唯恐又如上次那般,对陛下不利,不如……换一种?”
他可不想再次被踹下床。
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顾厌的注意,他下意识抬起头来,视线落在唐衿身上,里面有疑惑,还有无声的询问。
瞥见他眼中思绪,纪猷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旋即摇了摇头,叹气道:“爱卿啊爱卿,孤上次没罚你爬上孤的龙榻,不就代表不计较么?既然如此,你怕什么?怎么……在你心里?孤就是洪水猛兽?”
这话一出口,顾厌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站起身来:“什么?!你……”
他下意识想要质问唐衿,却因为旁边还有纪猷在场,不得不住口。
唐衿再怎么样,现在也是他的夫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纪猷诧异地看向顾厌:“顾夫人为何如此生气?”
他明知故问。
这会儿,唐衿也反应过来了,平静道:“不过是酒后失德,所幸未伤到陛下龙体。”
这话解释了两人压根没有什么。
顾厌惊疑不定,不知道该信有什么,还是信没有什么。
若是没有什么……唐衿最近进皇宫确实进得勤。
三个人各怀心事,完全忘记地上还跪了个人,被忽略的沐璃委屈的撇了撇嘴,忍不住小声的,弱弱地开口:“那个……我可以起来了吗?”
声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纪猷淡淡睨了她一眼:“顾将军,奴仆还是要多管教一下的,管不了,就卖了算了。”
这话一出口,本就委屈的沐璃顿时站起身来:“喂,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踩了我的脚,还骂我是狗,不道歉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这么说话呢?”
皇帝又怎样?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叔可忍,婶不可忍!
沐璃这一通话出来,唐衿直接愣在原地。
纪猷也愣住了,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顾厌,立马往前一步,将沐璃挡在身后:“陛下,她虽然口无遮拦,但心地善良,绝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是么?”纪猷冷了脸色,目光越过顾厌,落在沐璃脸上,语气冰冷无情:“孤别说是骂你,就算是要杀了你,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这个女人,愚蠢得可怕。
“陛下恕罪!”顾厌立马跪了下去,丝毫不怕纪猷连同他一起降罪。
“恕罪?”纪猷冷哼一声,沉默两秒,眸光一转,落在唐衿身上:“顾将军,你觉得,孤该罚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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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唐衿一愣,这事……问他?
心里略微思索了下,唐衿回道:“陛下,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微臣的人,有过错,也是微臣管教无方,若要问责。还请陛下……”
“哼。”听到这里,纪猷就知道唐衿打算维护这两人了,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倒是重情重义。”
人家一回来就要把他休了,他倒好,转眼就替这两人受罚,看来对顾厌,是真的情深义重。
想到这里,纪猷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憋闷,具体怎样,又说不上来。
纪猷话里有话,唐衿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却是琢磨不清楚,索性沉默。
纪猷冷眸扫了他一眼,转脚便走:“你跟孤来。”
说这句话时,他未看任何人,但谁都知道,这话是对唐衿说的。
唐衿看了他一眼,对旁边俩人说:“别惹事。回去。”
语毕,他便快步跟上纪猷。
纪猷一路上一句话不坑,臭着一张脸,眉眼冷下来是,仿佛是出鞘的寒剑,十分凌冽。
唐衿默默跟在他身上,心里的思绪有些飘远:[奇怪,这人不是在第一次见到沐璃时,因为她的发言格外有意思,所以对她上了心吗?]
[怎么这会儿,脸臭成这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这人的性格,也太阴晴不定了吧?明明,刚才在宴会上,还很开心的。]
唐衿这边思索着纪猷的变化,太过于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脸色越发沉寒,紧咬着牙关,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
像茅坑里的石头?阴晴不定?
纪猷心里连连冷笑,倏然停下脚步,唐衿略微低着头紧步跟着,一个不注意,便撞在他的背后上。
“怎么?眼睛瞎了?”纪猷回首睨了他一眼:“眼睛不会用的话,孤不介意帮你挖出来,送给需要的人。”
这一通话,连讽带刺的。